他这时候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自己的大哥魏王咎,红着脸说道,
“大哥!不能倒!千万不能倒!!不能让人小瞧了!!!”
魏王咎这时候整个人都是麻的。
诸子百家,对王室贵族来说,没有那么神秘。
可每一个也都是可以平起平坐的人物。
但他怎么也不能想到,赵浪居然是两家之首!
哪怕是不起眼的医家!
这也太能藏了!
听到魏豹的话,看了一眼略微有些羞涩的赵浪,魏王咎咬着牙关说道,
“放心,一个医家而已,大哥我还没有那么容易被惊到!”
说着,两兄弟就相互搀扶着,站稳了一些。
但是这时候,钜子却有些神色莫名的看着赵浪手里的玉佩,说道,
“先生,你手里的这不是农家的信物,而是阴阳家的信物。”
“先生还是阴阳之主?”
如果不是有龙涎木镇压,钜子感觉自己已经快有些绷不住了。
赵浪这时候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拿错了,连忙解释道,
“白老,我不是!”
听到这话,原本身体已经僵硬了的魏王咎两人,好险才缓过来。
如果赵浪还是阴阳之主,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是魏王咎也有些疑问,既然不是,那这阴阳家的信物怎么会在赵浪这里。
钜子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到赵浪带着几分羞涩说道,
“我只是杀了他。”
砰砰!
房间里响起两声闷响!
魏王咎躺在地上,眼睛划过一滴泪水。
曾经有个坐下的机会,放在他的面前。
他没有珍惜。
直到再次感受到大地的寒冷,他才追悔莫及。
假如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坐下。
如果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
所有遇到赵王的时候!
钜子听到这话,哪怕有龙涎木的镇压,他也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
好在赵浪扶住了他。
用无法形容的神色看了赵浪一眼,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
“先生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的老朽?”
赵浪想了想,都到这儿了,自己是儒首的弟子,也可以说了,
“白老,其实我还是……”
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钜子就连忙打住了他,
“且慢,我等坐下再说!”
白老,您是从哪儿拿到我造的纸的?
钜子现在其实有点慌。
说实话,他刚刚问那一句,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但是没有想到,赵浪真的还有事情要告诉他。
这就有点惊吓了。
看了看旁边的魏王两兄弟的下场,钜子还是觉得稳妥一些的好,所以才要先坐下。
毕竟,他刚刚就已经差点要倒地了。
身为墨家钜子,真要倒地了,还是不好看的。
钜子背靠墙壁,坐好了之后,感受着墙壁的支持,心里这才安稳了点。
一旁的魏豹红着眼也想起来,身为武将,被人用言语吓倒,实在是丢人。
但才爬到一半,却被魏王咎一把拉住,
“听哥一句劝,还是先坐好。”
他们已经倒了两次了!!!
要是第三次再倒下去,魏国王室的脸还要不要了?
魏豹犹豫了下,可是看着连墨家钜子都主动靠墙坐下了。
他也不必逞强。
把自己的大哥扶起来,同样靠墙坐好,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赵浪。
“先生,现在可以说了。”
钜子这时候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屏气凝神的说道。
看着屋子里几个郑重其事的样子,赵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就不是一个爱炫耀的人。
于是带着几分羞涩说道,
“那个,我还是儒家之首的入门弟子。”
咚咚咚。
房间内响起了三声背用力靠墙的声音。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钜子神色难明的看着赵浪,心里想着,还好他提前坐下了。
儒家之首的入门弟子,听上去似乎一般。
但身为墨家钜子,他当然明白入门弟子的含义。
也就是说,没有太大的意外,儒家之首,以后也是赵浪!
这才是最值得重视的地方!
更不用说,赵浪其他的身份,随意一个拿出去,哪怕是王侯,都不敢轻慢的存在。
一旁的魏王咎两兄弟早已经目光呆滞了。
过来一会儿之后,赵浪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
“白老,当时我也不知道我的老师就是儒家之首。”
“我也不知道您是墨家钜子。”
说起这个事情,赵浪还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
自己是儒首的入门弟子,却又是农家之首,医家之首,但偏偏白老这个墨家钜子认了他做先生。
似乎墨家钜子平白就比其他诸子百家低了一头。
这说出去,不太好听啊。
钜子听到这话,露出一个郑重,回道,
“先生在墨家学问一道,远超于我,做先生是理所当然。”
“先生儒学不如儒首,认他做先生,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