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切都乱了
「磬虫,吸果冻吗?」坐在洛磬磬身後的高壮男孩开口,黑发黑眼的他外型木讷正气,话少做事认真,对洛磬磬温暖又细心。
「谢谢森。」洛磬磬笑着接过对方手里树蜜果冻。
「不减肥了?」他右手边棕红发色的高挑男孩就开口。
而右前方带着银框眼镜,满满书卷气息的男孩转过头,仔细的看了几眼洛磬磬。
「磬磬不需要减肥,体检报告显示他目前的一些机能水平都是正常的。」
棕红发的男孩挑眉,讪笑的说,「体脂偏高。」
洛磬磬面无表情的转了过来,一句话没说。
「性别问题。」特地压力声音,眼镜男的话语却还是引起另外两位尚未开口的男还注意。
「谢谢欧文。」洛磬磬回给他一个笑脸,测过脸翻了个超级大白眼给高挑男孩。
正前方的阿尔契转过身冷冷看了高挑男孩一眼。
「很悠闲吗,澈?要不多给你一些工作?」语调听起来温和眼神却是满满冷冽。
「等等多跑30趟。」洛磬磬左侧,靠窗坐着的面瘫淡淡的开口。
「呵!就针对我吧~」名叫澈的男孩说着,眼神却没有真实的不悦。
洛磬磬似乎对於自己完全包围的坐位安排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还没掌握这时刻的记忆;毕竟第二世他作为人类在地球上生活了26年,就算第一世为虫的记忆从没忘记过,也在经历那26年後被淡化不少。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距离第一世的死亡时间,又往前推了不只20年。
他对自己年幼时期的记忆零散又片面,前几夜入睡後陆续回归,关於这一世的回忆,资讯却又太过庞大;导致他现在还没有完整厘清
还好自己在求学阶段一直以来除了关於军事学院的专业科目,其他事务,他都不是太专注。
让他至少能够维持基本人设,不会偏离太多。
至於,性别……
洛磬磬身体无意识颤抖了一下。
至少在毕业前,他需要再伪装下去,而这最後半年,他需要格外小心的不是被更多人发现,而是防止这些已经知情的人对他多做什麽。
「求偶期是下个月吗?」
「嗯,军虫三年级生一般都已经成年了,不管原型是哪种虫,普遍都是在春季的。」
「好期待~~」
「不知道这次安排的雌虫有哪些?」
「我喜欢腿长一点的!」
那边的对话雀跃吵杂着,热络的气氛和洛磬磬这区完全相反。而且他甚至觉得冷,忍住一切想抱紧自己的冲动,他大口吃起带着淡粉色的果冻。
浅浅的甜味瞬间充盈味蕾,边咀嚼边散发出高雅的花果香气。
「喜欢吗?新出的莓果口味。」森笑着说,单眼皮的他眼神清透明亮。
「喜欢!」洛磬磬跟着笑了,不得不说这群好友里面不管性别有没有变化,森都是他相处起来最没有负担的。
「我以为磬磬最喜欢我…上次带给你的花蜜法式吐司。」阿尔契的断句让窗边的男孩皱紧眉头。
「也喜欢啊!好吃的。」他乾脆笑的没心没肺。
「肥死你…」幽幽的声音传来,澈转过身靠在仿木质的椅背上,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洛磬磬的臀部。
洛磬磬瞪过去,就不想回话。
面对这群这一世性转的挚友们,一切都乱了!洛磬磬只能先将逃跑计画安排在第一顺位。
「那这次求偶舞会大家安排好了?」欧文乾脆把话题拉回来,「至少,得让磬磬安全一点。」
「毕竟,他刚成年很可能受不了雄…激素刺激。」森接上话题。
「而且那些雌虫姊姊们就是喜欢磬磬这种奶狗型的!」澈也开口。
「奶你个头…」洛磬磬低吼着。
「你留着奶幼崽吧…」不知道谁说了,接着是拢长得静默。
洛磬磬却觉得他们的视线让自己像是掉进废水里,煮蚕茧方便抽丝的即视感涌上心头。
「我要先走了…」他不想奉陪。
「我帮你准备吧!」窗边,一直没积极说话的男孩开口,
「好啊!谢啦!斐,掰掰。」没有回头,洛磬磬举起右手在空中挥一挥,便离开。
没有人阻拦,而他也没能看见其余五个人眼神的交流。
虫族成年的时间与御灵兽人族和星际异兽大同小异,因为造物主介入科技发展跃升,恒梦星系大多数生命体的寿命跟着大大延长。
花费几天时间消化完脑中大量的信息的洛磬磬此刻有点无语;当年的求偶期自己身边是一群与自己同性别的雌虫,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以国家安危为己任的军雌,可能在战场上看过的外星异种赤裸裸的原形次数都比和雄虫讲话的次数多。
他们面对求偶期这种东西,绝大多数都选择喝个药剂熬过去,会参加这类联谊的虫并不多,至少自己熟识的那些雌虫都不热衷。
此刻,与他身处的世界完全相反;雌虫数量稀少,剩至多数雌虫都掌握在虫族贵族和富商手里,无对象的单身雌虫屈指可数。以求偶期当作名由,让各个有权有势或是有财力的雌雄虫能看对眼,进行联姻和利益綑绑。
称不上有新意,还是让洛磬磬内心激动不已,只不过是负面那种激动。
思及自己不止要防身边的雄虫们,还要担心被参与活动的雌虫相中;夹在中间的他,觉得面对其他外星异种的入侵潮,用能源枪一次上百上千的将入侵者爆头,也没有这个活动可怕。
「要不要就装病好了…这太明显…」毕竟虫族就是以体能剽悍着称,身边好友们第一期间就会发现异状,「当年我有参加……」
一段不算清晰的片段记忆浮现脑海,洛磬磬一愣,原先平静的表情转为复杂,可疑的绯红从双耳往脸颊蔓延。
「天……」随即把自己往背後的床上抛去,运动神经强健的他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落在大床中心,却是逃避现实般的往折叠整齐的软被里钻,鸵鸟心态的遮掩头部和颈部,「啊……」他几乎可以说是忘记这一段过往了。
但却只能算是「几乎」。
那一晚,蜜酒的作用下,他被那只虫抓着手腕,拉到三楼的小型交谊厅门口,耳边还交杂着一楼传来的对话与音乐声,更多是自己胸腔传来的鼓噪。
对方一双手贴着他的胸膛,将他推进门内,迅速关门落锁,并在他还有点迷糊时,把他推倒在三人座的沙发上,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喊出,对方的唇贴了上来。
唇齿纠缠,嘴里蜜酒的甜腻加上对方苦艾酒的尾韵,他更醉了。
接着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那双热烫的手掌抚上自己的下腹,对方的指尖在腹肌上临摹,下滑到鼠蹊,他才颤抖着意识到自己半赤裸的被压在对方身下,眼前是一片冷白的肉色。
偏偏对方的性器涨大成紫红,交叠在自己半勃的粉白阴茎上,他不由自主的拧眉。
为什麽同样是军雌,大小差那麽多。连对方的身高都高上自己半颗头。
後来,意识在对方双手的动作下涣散,只记得对方左侧腿根处那新月状的红色胎记。像是记忆被丛根源截断,他对於那些想刻意遗忘的细节,熟识不已,却偏偏忘了对方的长相。
「该死…」洛罄罄意识到自己开始有了反应,脸上的燥热加剧,有些不知所措的抱过枕头遮挡,「是谁啊…到底是谁…」
不是他薄情忘记对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