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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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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到第二日中午才醒。

人睡够了,身心舒畅。只可惜这感觉没能维持多久,当我发现床上只剩我一个时,便立刻不安起来。

我生怕那两位又闹了不愉快,毁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于是急忙起身,向客厅探出头去——那里没有我预想中的争吵场面——只见罗束与陆净尘正拿着平板,在房间里指指划划。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想将房间重新改造,布置成适合三人居住的样子来。

我长舒一口气,打算退回房间补觉,可还未来得及缩回脑袋,就被他们一把抓住。

二人将我围在中间,把几个备选方案递到我手里,要听听我的意见。

我对装修房子一窍不通,面对眼前各式的风格,只觉得眼花缭乱,选择困难。我推开那些设计案例,随口提到他们结婚时的那套新房,说那样的装修就不错。

他们听罢,不约而同地愣了愣,似乎是感到意外。

我心里清楚,那套房子两人都不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其中的软装太过繁琐,显得俗气,更是因为它作为婚房,意义不佳。

我没奢望他们会采纳我的意见,也没把装修公寓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几个月后,等我再搬回罗束家,却发现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屋内原先的格局被打破,更方便了三人同居,而室内的布置则随了我的心意,连家具都整套照搬了婚房里的款式。

房间里再也没有互相冲突的风格和令人窒息的规则,一切都变得和谐统一起来,成为了我内心向往的样子。

而我与这对伴侣的关系,也如同这间公寓一样,重建出了新的链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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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一晃而过。

我毕业后,顺利入职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公司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唯一的缺点是离罗束的公寓太远,上下班极其不便。于是几番思考后,我决定搬到离公司更近的地方居住。

陆净尘和罗束没有反对,只说那附近有处属于他们的房产,正好适合三人同居。

我听从了他们的建议,搬去了新家。

不久后,那两人又在同一社区买了套小户型公寓,并将其伪装成独居室的样子,方便我招待亲朋好友。

可惜那间小屋大多数时间都是空关着的。父母不常来看我,朋友又都忙着成家立业,这其中也只有王晁和我联系密切,时常聊天见面。

据我了解,王晁在毕业后开了家酒吧,因其巧妙地将酒文化与自家的香水产业结合,概念新颖,吸引了不少顾客。后来他又机缘巧合,认识了位oga。两人恋爱几年,最近萌生了结婚的念头。

求婚成功那夜,他迫不及待地给我打来电话,分享喜讯。

只是我当时实在困倦,迷迷糊糊按下通话键后,还来不及说话就又昏睡过去。等第二日再醒来,手机已被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柜上,让我误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场梦。

可当天下午,王晁却突然给我发来短信。简讯里,他没头没尾地向我问起陆净尘与罗束。

我警惕起来,不敢轻易回答,只反问他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下一秒,王晁便打来电话,并说起昨晚发生的事。原来他昨晚真的与我联系过,在那电话里,他本是要和我分享自己与伴侣的故事,可却意外从听筒里听到了罗束和陆净尘的声音……

我直到这时才猛然想起,在昨晚的那场“梦”里,那两人确实问过我在和谁通话。

我慌张起来,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寻遍借口,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大半夜与罗束、陆净尘共处一室的事实。犹豫之际,却不想电话那头的王晁先开了腔。他大剌剌道,“你别紧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了。”

“……什么?”

“你放心,我谁都没有说。之前还有人来问过,我都装傻敷衍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王晁啧啧嘴,像是在埋怨我记性不佳。他说,“你还记得我俩刚认识时,我在你身上闻到了alpha的味道吗?那味道后来又出现在了罗老师身上。再加上你和尘哥、罗老师关系一直很不错,所以我就猜测……”王晁给我留了面子,没把话说完。他顿了顿,接着话锋一转,异常坚定地对我道,“不过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

王晁完全没有排斥我的意思,甚至还为我的行为找足了借口。在他的描述里,我是无权无势的小镇beta,遭人胁迫,不得已成为了贵族伴侣间的受害者。

他能这么想,我当然不反驳。可转念又担心王晁是碍于曾经的友情,才如此安抚我,往后也许会与我逐渐疏远,甚至绝交。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王晁并未这样对我。他结婚时,不仅邀请了罗束和陆净尘,还特地叫上我去当他的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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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晁婚礼那天,一切顺利。

我作为伴郎,陪着新人参加了各种婚前仪式和活动,等再回到婚宴大厅时,已是下午。

接下来的正式婚宴上并没有我需要特别负责的工作,于是我按着座位表,坐到了角落的小桌上。我原本打算乘着客人还未入场,先吃点东西垫饥,可没等开动,便觉得有人在我两侧坐下。

我抬头,见着陆净尘与罗束。

这两人今天都有工作,可为了王晁的婚礼,不仅特地请了假,还提前了几个钟头到达。

我向他们问起早到的原因,只见他们一脸正经地说,是由于自己与王晁好久不见,非常想念,所以特地提早来看他。

我听罢,便故意向远处努了努嘴,说道,“王晁在那桌,你们坐过去聊。”

“你不去?”

“不去。”我坐在原地不肯动弹,而那两人竟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见状,又补充道,“你们的座位不在这儿。大学老师和同学坐另一桌。”

“你呢?”

“我是伴郎,坐这里。”

“那伴郎家属不能坐你旁边吗……”

“谁跟你俩是家属?”我慌忙打断陆净尘的话,再抬眼,便见着有客人朝我们的方向走来。我怕被人发现自己与两人谈笑的样子,于是着急起身,要躲去别处。

一旁的罗束拽住了我,安抚着说道,“是王晁给我们安排的座位。这桌没别人,放心吧。”

“周循的意思,是要赶我们走呢。”陆净尘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悻悻道,“说,又看上哪一对了。我们帮你把把关。”

我不需要他们帮我“把关”。

这几年里,就是由于他们的介入,我才没有任何机会与其他伴侣深入接触。陆净尘和罗束早就把我身边所有同事朋友的情感状况摸得一清二楚。谁单身、谁恋爱、谁已婚、谁分手,他们了解得比我还详尽。那严防死守的样子,仿佛一个不留神,我就会插足别人的婚姻,大闹别人的婚宴。

“今天的婚礼有意思吗?”罗束见我不说话,便换了话题,向我打听起别的来。

我想起早上参加的各种活动,于是点点头,不假思索道,“比你们那时候有意思多了。”

“我们的婚礼没意思?”陆净尘装作惊讶的样子,揶揄着问我,“原因呢,没请你做伴郎?”

我不响。

“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在结婚纪念日再办一次。”

我对这话不屑一顾。

那两人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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