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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魔术师的讨论

 

藤丸立香没理,继续喷君士坦丁:“我滴哥,这种破仗能打二十五天,再打两天大公都从北边过来跟你汇合了。你也不是什么绝世菜狗子,难道堡里有什么倾国倾城的烂账要冲吗?”

君士坦丁说不出话,考虑到军费和皇亲国戚,确实算账务因素,藤丸立香料事如神。

“你厉害你快来吧,别在那闲着啦,所长你说说她啊,”佩佩咕哝。

“立香,你也差不多一点,”奥尔加玛丽打破尴尬,藤丸立香吐吐舌头。

所长又说:“色雷斯那边撤退的部队回到了穆罕默德二世麾下。这边的话,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来回收兵力资源,此时应该已经动身了,如果要彻底取回政权,以他的强力,苏莱曼必死无疑。我听立香说过苏莱曼,他是个年轻优秀的领袖,不该死在这里,就像诸多异闻带的居民一样。”

提到异闻带,佩佩虽然没在此世经历,但神通依然令他感同身受。君士坦丁只觉得窝火,战争是他该处理的工作,话却对着御主说了。然而先前藤丸立香简单粗暴的预判实在太准了,他不得不忍下去。

“佩佩,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如果可能,想办法拯救他们,就算不能拯救整支部队,拯救他一个人也好。”

“只拯救一个人的话,我当然做得到,”迦勒底员工永远无法拒绝所长,“不过之后的安置呢?那样的话不会引来更多的战争吗?”

“这么说有点残酷……苏莱曼的母亲宁可他做罗马的人质活着,也不愿意他死去。rider,可以让他留在首都吗?”

“同意,”这几乎是君士坦丁在诸多繁杂中唯一能做的决定。

奥尔加玛丽拍拍胸脯,虽然条件是芦屋道满带回来的,但她毕竟是个现代人,这话说出口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人贩子。她也感到自己的底线被撕开了一点。

“哦,说到挨打的问题,”藤丸立香接过话头,“大公那边已经知道苏丹没死的消息了,想到泛人类史生前的天大仇,他要刚正面,不愁没仗打。等我回来的,嘿嘿。”

妙涟寺鸦郎作为使者去和谈的时候,罗马人的宫廷里多数期望这新宠臣被杀掉。而此人不仅平安回来,还带了诸多物资和几百名倒戈的奥斯曼士兵,争宠的皇亲国戚们恨得牙痒痒。

后续的仗是别人替班的,藤丸立香带迦勒底从者用了两个小时结束了城外二十五天的销账之战,再派了一支从者队伍往北去,扫光了残余的奥斯曼部队,在色雷斯平原和弗拉德会师,顺便薅了一波资源回来。

当然,苏莱曼没投降,这样他没法对手下人交代。他是被佩佩偷回来送回城里的。迎接他的是女将军,她解释了前因后果,说他的母亲愿意向罗马支付每年数百杜卡特的资金,只求他别寻短见。年轻的王子知道自己不再是苏丹了,想到母亲在远方的照护,用了点时间、坦然接受事实。

“您记得这段经吧,”女将军说,“先知对他的门徒们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座城市,它的一边是陆地,两边是海洋?’后面我不念了。但是您有没有觉得,对伊斯哈格的七万个儿子而言,君士坦丁堡太近了?”

苏莱曼不理解,藤丸立香就请来莱妮丝·阿奇佐尔缇,晋宣帝打开地图,一笔跨过黑海,直指大明,“此地亦拥有三道城墙”。看到那鸟喙般的地图,他被辽东和胶东搞得有点不明白了,倒也突然知晓了世界的广阔。

“请为信徒释经,”女将军请求。

君士坦丁在首都为苏莱曼找了个远离奥尔汗的社区,藤丸立香安排几位哈桑同住,把那些归顺的士兵也塞了过去,苏莱曼后来成为当地社区的卡迪,身边都是熟人,给他面子,也不会打到烧房子。

卢卡斯·诺塔拉斯把回扣吐了,对上称尾款打折,对下让加泰罗尼亚雇佣兵嘴巴严点,给他们的薪资是月付的,营地不许近城十公里,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些雇佣兵拿了钱,在君士坦丁堡里买了地,呆着等下一次战机。一些不乐意呆的雇佣兵离开,沿海岸南下继续找生意,团长让他们顺便把想跑路的威尼斯人做了。当然,有人不卖王八蛋,那些被抓壮丁的威尼斯人被卖到了北非。如果藤丸立香知道,大概要来一句“润人无人权”吧。

在御前汇报时斯弗朗齐斯也在旁,见缝插针斥责诺塔拉斯皇族战死之事,通常第二阵列死亡率没那么高,一定是他打仗的本事不行。

诺塔拉斯回嘴,中心思想很粗糙:你他妈的只会逼逼,有本事上阵,看在那个被炮打过的河谷地上第一轮冲锋谁先死。

君士坦丁表达了对节约军费的认可,也感激亲戚对皇族的关照,起身走了,留两人继续唇枪舌剑。

吵架声惊动了佩佩,他从卧室里出来检查自己的从者是否安全。顺便问一句那两位的情况。君士坦丁本来不想说,佩佩递了支万宝路给他。烟是伊斯坦布尔进口店买的,和街边几百里拉的掉渣货不一样,入肺感觉好得多,切中要害。君士坦丁就吐起苦水来。

无论泛人类史的生前还是特异点的现在,卢卡斯·诺塔拉斯都跟随皇帝南征北战十多年,几乎打满了从摩利亚到首都的全部战役,在出生入死这方面比皇弟托马斯更甚。而且打仗有输有赢,赢了算皇帝的,输了诺塔拉斯在宫里挨喷。他顶败仗的锅顶了十多年,战场上揣摩上意更是一流——只要一个眼神,功劳苦劳疲劳一应俱全。贪点钱小场面,下次还有就下次还有吧。

至于乔治·斯弗朗齐斯,老臣,皇亲国戚,皇帝心腹——非大患,皇帝知晓的事务都会经过他,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斯弗朗齐斯素来低调行事,开腔证明事态严重,未必是他自己的意思,而是其他亲戚在闹,更让人为难。所以这两位对喷起来,君士坦丁除了赶紧离开,别无选择。

“你们家的人情世故真挺烦的,”佩佩给自己点上烟,“不过,你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小家才在意,要是有,就不会太在意这些亲戚了。”

君士坦丁倒是想,也做出过努力,但命里没有,他不可避免地把本该放到自己小家里的私心放到亲戚身上,只能是这个局面。说到命里没有,佩佩也一样,他那为数不多的感情则投射到迦勒底和从者身上。

“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哦,那个苏莱曼虽然弄回来没太费力,但他反抗几下也搞花了我的妆,搞得我换了全脸的。每次被别人把妆搞花,我都想冲到店里买新化妆品,现在不行,就很烦。”

君士坦丁按必需品的物资短缺理解了这话,他明白这种焦虑。佩佩从从者口中拿掉香烟,吻他一下,将所剩无几的口红印到对方唇上。

“既然心情都不好,那要不要做一下?”

“嗯,好。”

佩佩把从者抱回寝室,拍他的腰,君士坦丁配合地换回初始灵基,西装可比铠甲好脱得多。佩佩解了对方腰带,隔着内裤摸他屁股,探入臀间私密的缝隙。两人相拥翻滚,滚了两圈也顺便脱得一干二净。

滚到第三圈,佩佩被个不知道哪来的杜卡特金币硌了脚,顺便踢飞。君士坦丁也很好奇什么人会在他房间里留下钱,两人暂停,光着屁股猜了一会,最终指向藤丸立香,这一下虽然逗笑了他们,但也暂时打消了性趣。

“她强是强,那张嘴有时候是真不饶人啊,”佩佩站起来下了床。

君士坦丁被骂习惯了:“哈哈,偶尔是那样,随她去吧。”

佩佩从旅行箱里找了一副扑克扔过来:“我有点想不通,要缓一缓。”

君士坦丁接住扑克,靠着床头舒展身体,打开洗牌。短暂的翻滚形成了些缓释,让他稍微舒适了些。

“我确实不知道迦勒底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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