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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到失语那一刻无与L比

 

但她知道今天肖纵青的戏份是什么,这是一场群戏,拍码头收渔,肖纵青饰演的余风只是作为很小的一个单位出现在镜头里。

肖纵青听完脸上很不高兴,但没说什么。

颜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食堂值班的阿姨见到她就摇摇手,问过来:“地瓜粥还热呢,配点茄子烧肉?”

她朝那边点点头,又转过来看肖纵青:“听说你被骂了。”

刚才副导演跟她提了两嘴,说肖纵青根本不会表演,镜头一打开他就跟死人一样杵在那里,严重耽误进度。

颜雀带出来的几个助手都是干实事的,没活的时候才拍马屁,真的拍起电影管你是谁带过来的小白脸,该骂就是骂——所以她的副导演们才会个个有本事,却都没办法这个圈子里做大。

肖纵青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说:“我就是不会。”

颜雀点点头,只是问:“那你还想拍吗?”

这个问题让肖纵青非常难受。

他对电影一窍不通也没有半点兴趣,他会来这里拍片,原本确实是为了赚钱,可现在这钱眼看难吃下去,那个副导演骂他也是真的破口大骂,偏偏他还不能还嘴,按照肖纵青的臭脾气这吃屎钱谁他妈爱赚去赚。

但他又很知道,如果他现在对着颜雀摇头,那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不要他了。

所以颜雀这个问题看似是个选择,可他根本没有选择。

肖纵青鼻孔出气,恶狠狠盯着颜雀:“我拍。”

他瞪眼睛的时候还挺帅的,颜雀看了他几秒,低下头,捧过那碗热热的地瓜粥:“嗯,你吃了没?”

随口一问,没想到肖纵青闷声回答她:“还没,怕错过你,就等你到现在。”

颜雀拿勺子的手顿了顿,回头问阿姨还有没有粥,阿姨说只剩两个馒头,她干脆去拿了个空碗,把手里的粥舀出一半给肖纵青。

大狗子看着推到眼前的地瓜粥,想吃又舍不得吃。

颜雀看他这死样子就想笑,拿勺子敲了敲他碗:“吃吧,没毒。”

肖纵青美滋滋地哼了声,心想有毒也得吃。

半夜的食堂空旷到有回声,两个人少有地坐在一起吃饭,颜雀很自然地说起一些拍摄事项,教肖纵青怎么自然地动作和呼吸。

“镜头就是观众的眼睛,摄像机在哪里,他们就站在哪里。”颜雀说,“有的导演可能会让你忘记镜头的存在,我觉得这不切实际,你就是要习惯,多看看镜头,把他熟悉到不恐慌为止。”

其实颜雀认为好的演员应该要凌驾镜头,那样的状态,是根本不在乎观众是不是在看自己,但这些话对肖纵青来说必然有些多余,颜雀只能尽量说得浅白。

肖纵青果然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你是让我天天对着那个黑漆漆的东西看吗?”

颜雀喝了口粥说:“差不多吧。”

他又问:“……那你也这样习惯过镜头?”

“嗯。”颜雀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拍自己。”

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下来,连碗勺碰撞的声音也没有了。

颜雀莫名抬起头,撞上肖纵青盯着她的双眼,嘴唇抿得死紧,半晌才开口道:“我,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看到镜头就害怕……”

记忆中,镜头那口黑漆漆的洞,像是吃人的喉咙,随时会张开獠牙咬死他。

他们曾经在那口镜头的注视下被迫做爱,在肮脏的电影院,在无数人淫秽的目光中,镜头下他们毁去彼此的人生,镜头看着他们怎么粉身碎骨。

在那段记忆里,镜头贯穿始终,那仿佛无底的小小的一只眼,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

“颜雀,”肖纵青忽然伏低了头,呼吸坎坷地吭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做这行的?”

大狗子虽然憨,但是不傻。

当明星有那么难,当能潜明星的导演更难。

他想不到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怎么能够进入这个行业——她是怎么习惯镜头,那些镜头,又是怎么拍她的呢?

颜雀许久没说话,她低头把粥喝完,然后起身拿起监视器:“你怎么猜,就是怎么样的。”

接着没管肖纵青一脸青白,她哂笑一声,转身就走。

那晚肖纵青又梦到颜雀了。

依旧是在那间飘着血腥味的电影院,他在颜雀双腿间进退抽插,肉棒没入又抽出来,每一次都带着湿润的水光,再肏进去的时候连阴毛都被卷进去。

颜雀两只细细的脚踝在他手里晃来晃去,鸡巴顶到深处,她被肏得哭起来,两颗大奶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甩来甩去,艳红色的乳头被两边的男人嘬得湿亮,他愤怒地加快肏干的速度,一边喊:“滚开,那是我的!”

那两个男人抬起脸来,一个是这两天见过几面的男主角,一个是上次在化妆室遇到的小鲜肉,两个人抱着颜雀的奶子放在嘴里,挑衅地用舌头来回吮吸,颜雀叫得更厉害,也更好听了。

“你的?”男主角把颜雀的手拨到身下,握着她给自己撸,“这里在拍戏呢,我才是男主角,我要肏她最多。”

小鲜肉伏在颜雀奶子上,英俊的嘴唇开开合合,贴着嫩嫩的乳头摩擦:“颜导,剧本上这里该换我肏你了。”

肖纵青怒不可遏,鸡巴硬得不行,掐住颜雀的腰往死里插,插得水溅出来,弄湿了颜雀的小腹:“颜小鸟!你给老子告诉他们,你想被谁肏?!”

下一秒颜雀脚踝从他掌心脱出来,一下踩到他的胸膛。

他低下头,对上颜雀的双眼。

这女人被他肏得颠来倒去,可冷冰冰的一双眼依旧稳稳地盯着他:“少废话快点射在里面,还有下一场戏。”

肖纵青觉得委屈死了,委屈到梦醒过来。

烂尾楼的宿舍里照进一片阳光,早上八点,距离他们那场戏补拍还有两个小时,肖纵青到现场换了衣服化了妆,心神不定盯着那几台机器半天后,开拍时依然心不在焉。

副导演喊“卡”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回过神,这场戏竟就这么过了。

“那小子有点意思啊。”

小副导演跑过来给颜雀看回放:“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天人看起来呆呆的,反而动作自然多了,你看,”他指着肖纵青的手,“这个细节没人教过,把船锚折过来向下垂钉,是出海老手的习惯,还得是那种破船,真是小看他了。”

熟手是最难演的。

茧子可以化出来,皱纹可以贴上去,只有动作里的从容和不做作很难假冒——一般新演员学会某一个技巧,会在演戏过程中着重体现,反而丢失熟手的糙感。

颜雀盯着小监看了一会儿,想起肖纵青始终闭口不言的这十年。

“颜导早知道?”副导演看她一眼,开了个玩笑:“开始还真以为是你潜进来的花架子,那可就完蛋了。”

颜雀干脆没否认,指了指几个需要调整的光线和视角,转头向面前的工作中。

她身后,张明烁皱着眉头,一改平时贵公子的气质,直等到颜雀转过身,还是绷着脸不说话。

“还是不明白?”颜雀目光锐利,口气里有几分强硬。

张明烁抿了抿嘴,硬着头皮说:“导演,我实在不觉得我的表演有什么问题。”

十分钟前,他饰演的男二号需要临时加一镜特写,但颜雀要的那种“外收内放”他死活做不出来,连续拍了十几条都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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