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NP股/挑事/暴风雨即将来临
也都给予了最大的关心与疼爱,简直把他当成婴儿那样照顾。
秦家就是有着让人害怕的实力与让人羡慕的爱。
薛然朝四周看看,这层楼没有任何人。于是他步下楼梯,在中途遇见了一位女性。那位女性利落地盘起头发,工作的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对迎面走来的薛然点头。
“先生,我来带您出去,需要司机接送么?”
“不用了。”
听见薛然婉拒,她礼貌地点头微笑站在原地等待薛然先迈步。而薛然又走了几步,与她擦肩而过后突然停下脚步,他踌躇不决,像是在想着要怎么开口。那位女性也颇有耐心地等待着他开口,最后薛然小心翼翼地说道。
“呃,苗宁在、在伤害自己,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老爷和太太说不需要。”
薛然愕然,见薛然这个表情,她又再重复了一遍,还额外补充了一句。
“老爷和太太说不需要,小姐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就算她自杀?”
薛然继续问道,她点头。
“是的,老爷太太给予的命令是除非她在外面惹事,其余他的个人行为都不需要干涉。”
“要是死掉了呢?死掉了的话怎么办?”
“那样的话在下会和老爷和太太商议并且安排葬礼。”
薛然的眉头皱得和咸菜叶子一样。他有些难以置信苗宁父母对他的漠视与冷漠,难道苗宁死了也无所谓吗?于是他没有多加思索就径直原路返回,走上楼梯。她不太理解般地喊住薛然,劝解道。
“先生,若是您不是真心的话就请不要上去,不要给小姐更大的希望。”
他停下脚步,转头说。
“请借我医药急救箱。”
“好的,待会儿我会派人送上去。”
那位女性愣神几秒后迅速回应道。
苗宁趴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摔碎的瓷器碎片反弹,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伤口。手腕上的血蹭到床单上,整个场景看起来就像是案发现场。薛然没有敲门,径直扭开门把走进去。
“手,要是感染了搞不好就要切掉了。”
“人家又不是笨蛋。”
他故作恐怖地吓唬他,可苗宁虽然嘴上不饶人,还是乖乖将手递过去。
“为什么总是要割手?”
“……别管我,啊、好痛——轻一点!”
薛然终于忍不住问了,伤害自己承受原本可以不需要承受疼痛的原因是什么,他目前是没有办法理解这个举动的。苗宁的声音很小,薛然要很仔细地听才可以听清楚他说什么。
“爸爸妈妈以前要是看到我受伤就会紧张的……”
次数多了他们就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他们对我不闻不问。苗宁把这些话吞进肚子里,并未说出口。而薛然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言语诚恳。
“不要因为想让别人紧张就伤害自己。”
苗宁流泪,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打湿了薛然的手。
“但是我很怀念。”
“我想要被关心,我想要被爱。”
苗宁像是祈求般地喃喃自语,他所渴望的从来没有得到也就不会渴望,但为什么父母可以爱过他之后又厌烦他。他的存在是因为父母的商业联姻,是他们不愉快婚姻里最大且无法消除的污点,各自再婚后岁月静好,只有苗宁是绊脚石。
薛然只觉得内心沉重,即使是听着也会觉得难过。苗宁抓住他的手,宛若一株即将要枯萎的百合花寻求水源那样,只为活下去那样般问道。
“你会爱我吗?”
“我求你了……求你了、你来爱我好不好…?我、我也会很爱你的……求求你了、给我更多的爱好不好…我会千百倍地回报你的…”
爱怎么会是求回来的啊。
他抱住他。
“别说了。”
“可是我……”
薛然打断他。
“我欠了秦家很多,我这辈子都还不清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还不如去学会爱自己。”
“我真的学得会的话,早就学会了。算了,你走吧。”
薛然抱紧他。
“我……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的问题,都说好了我不会打扰到你和他的。”
薛然心情复杂,鼻子微酸。苗宁挣脱他的怀抱,朝他微微一笑,像是想通了般。
“等他离开的时候,要打电话给我哦,我会一直等你的……”
“所以不要抛弃我——”
薛然怀揣满腔心事回到让自己最安心的小出租屋里,发现秦礼和秦涟也已经在了。秦礼趴在栏杆那处百无聊赖地看楼下的蚂蚁搬家,时不时还和自家哥哥讲几句话。
他看向那小破公寓的入口,突然之间见到自己日夜思念的情郎,忍不住小跑下来。
“老公,我好想你!”
秦礼扑进他怀里,亲他的脸颊,亲完脸颊亲嘴唇。活像只黏人可爱的小狗,让人心生怜爱。
薛然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他也想他。秦涟这时候走过来,让秦礼去帮薛然收拾几件衣服,他们之后去五星级酒店住宿,让他也一起来。
“嗯~我真是受够这小房子了,和玩具屋有什么分别嘛。那阿然你陪一下哥哥哦,我去帮你收拾衣服。”
秦礼抱怨完又开开心心地去当心甘情愿为男人收拾衣服的贤妻了,只剩秦涟和薛然站在门口处。
“你昨天没回我电话。”
他压低声音。而薛然移开视线,搬出用来欺骗秦礼的那套说辞,他自认天衣无缝。可秦涟却将手放到他肩膀上,看起来是兄长对妹夫的托付与信赖,在秦礼眼里看起来极其和谐友好。
但薛然好像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要断掉了,钻心的疼痛蔓延,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你和小礼说你刚才在学校。”
秦涟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这话显然意有所指。冷汗直冒的薛然发抖着,就连一声都不敢吭。他算得上是会撒谎的,可谎言一旦被揭穿就难以弥补,更何况他这些日子所遭受着某种精神压迫与现在的精神肉体双重折磨已经足够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可是学校的人告诉我昨天和今天你都翘课了,你这家伙究竟是去了哪里,哥哥我很好奇啊。”
薛然连嘴唇都在发抖,脸色难看得吓人。他勉强开口,想着要说些什么。
“涟、涟哥……”
“不需要现在说。等小礼回去,我再听听你的回答。”
秦礼趴在栏杆上叫他们,撒娇着喊道。
“阿然、哥哥——我有一点饿了!”
“好,去吃饭。”
秦涟松开薛然的肩膀,朝秦礼宠溺地笑着回应道。薛然暗骂他死弟控后也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努力地摆出笑脸迎上去。
好累。
“老公,你最近上学很辛苦吗?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
陪秦礼逛了一整天街,提了不少东西,回到酒店都已经快要累死了。他早上还被苗宁和秦涟吓得惊吓过度,前一天晚上又被榨干了,能不憔悴吗?
“没事的,不辛苦。”
“那我们今晚……”
秦礼娇羞地将手放在他胸膛上,薛然吓得握住了他的手。
“我想和你聊聊天,最近我们都没怎么说上话,我想知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都在做些什么、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