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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嫌体正直的美人准备踏入火葬场

 

苏濯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手上的文件。

这两天他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尤其是每次发呆,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云疏晨。他梳着利落的短发,右耳上有一颗朴素的纯色耳钉。身上经常有不同的味道,混合着油烟和沐浴露的香味,不知为何总让他想起味增汤的气味。

每天回家都会看见他,看见他穿着围裙的样子,从健身房擦着汗走出来的样子,凑近调戏自己时微笑的样子,在床上……

打住。

苏濯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掉脑中的黄色废料,强迫自己开始工作。

“苏总,云先生来了。”秦秘书敲门进来,苏濯顿时坐得更直了一些。

云疏晨今天穿了高领的羊绒衫和长款的大衣。他的脖子被遮住了一大半,同样被遮住的还有昨天他留下的两处吻痕,昨天他一时鬼迷心窍,不顾反对……

打住。

看着云疏晨递过来的便当,苏濯的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结婚原来这么爽,我怎么现在才结婚?

结果下一秒,云疏晨有些散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晚上我不在家,要我给你留点饭吗?”

“你去哪?”

云疏晨好像很奇怪地歪头看着他:“……和朋友约了喝酒?”

苏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过于僵硬,喝了口汤掩饰了一下:“我是说……如果比较晚的话,要不要我去…我派司机去接你?”

“噢,不用啊,我也不知道几点回。”说着,云疏晨便起身准备离开,“估计要后半夜吧,到时候我直接回客房,不会吵到你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关上,旁边的秦秘书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你俩还在分房睡?”

秦羽丰是苏濯的大学好友,在工作的场合两人装得人模狗样,私下里经常互损。准确来说,是苏濯挨秦羽丰的损。

“我提过一起睡……但是……”

“得了吧,你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秦羽丰毫不留情,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过来抢走了一块炸鸡翅,“你就坦诚一点,稍微撒个娇,把老公哄高兴了,你也就不用成天发呆导致工作效率低下让我区区一个秘书给你擦屁股了。”

“对了,濯妹,你悄悄跟我说。”她凑到苏濯身边小声问,“你老公身材这么好,那个是不是也很大?你们床上生活和谐不?”

苏濯恼怒地护住食盒防止她再偷吃:“我才是攻好不好!”

“哈?”

“你这惊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我哪里不像吗!”

秦羽丰用审视的态度上下打量了他好几圈才回答:“真不是我说,哪里都不像。”

秦羽丰说的是实话。苏濯长相俊美接近妖冶的程度,从小就经常被旁人误以为是女孩子。高中时他遇到了不长眼的色狼,一气之下给自己剃了个板寸,然后被人以为是叛逆期的朋克风olgirl。

加上他身材偏瘦,虽然算得上高挑,但比云疏晨还是差上半头。大街上两人并排走着,不把苏濯认为成云疏晨的女友就已经很不错了。

“等等!”秦羽丰突然大叫,“那你还让人家睡客房?你不会是每晚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苏濯根本不敢说是做完后云疏晨回客房睡觉,他自己都觉得过分,说出来他估计要被秦羽丰骂到下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赶紧转移话题:“毕竟一开始就是突然安排过来的联姻,我甚至之前都不认识他,所以一开始态度可能是稍微有点差……”

“……原来是追妻火葬场。”秦羽丰下定结论。

“没到那个地步吧?”

“别管那个了,我劝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如就从今晚开始。”

月亮逐渐升高,心不在焉的苏濯今天一共挨了秦羽丰十六个脑瓜崩。

“差不多了吧,老娘已经把明天安排的东西都整理完了。”秦羽丰语气不善,“快点问你老婆在哪里然后开你的破车去接他回家。”

“在问了在问了……是个小区……?”苏濯瞪大了眼睛,赶紧拉住秦羽丰,“丰哥,你看眼,这是个小区?”

秦羽丰看了一眼他的屏幕:“是啊,高档小区,我这辈子买不起那种,除非你良心发现给我工资翻五倍。”

无视了秦羽丰后半句话的抱怨,苏濯一脸天打雷劈的表情:“什么意思?他在别的住处?他和人回家了?他去别人家?和什么人?难道……”

“大哥,正常人只会想到是不是去朋友家轰趴之类的吧……”秦羽丰扶额,“把你脑袋里的垃圾扔一扔,你该去接人了。”

她顿了顿:“还有,明天上午我要调休。”

云疏晨给的地址具体到了门牌号,苏濯只好乖乖登记后开到了楼下,按响了门铃。

一个穿着深色正装、面容严肃的男人出来给他开了门,又带他进了房间。

苏濯还没走近,双手捧着杯子、像猫一样窝在沙发角落的男人便跳了下来,赤着脚走上前同他打招呼:“你就是苏濯?”

“……我是。”

眼前的男人留着及肩的卷发,染成了耀眼的粉色。他肤色白皙,喝了酒后面颊和脖颈上微微泛着粉红,连带明亮的眼中也漾着水光,整个人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苏濯忍不住又对比了一下,他们两个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自己要更瘦一点……而外形上,对面的人显然比他更能被称之为“帅哥”,而不是会被误认为成女人的样子。

“你好像阿芙罗狄忒……”微醺的男人笑了起来,灿烂的面容几乎让周围都明亮了几分,在苏濯眼里却写满了威胁,“我叫凌阳,给你我的……咦,我的名片呢?”

领苏濯进门的西装男默不作声从后递了一张过来,苏濯有些木讷地收了起来,准备礼貌地告别、带云疏晨回家,却被凌阳一把抱住,“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

“小濯,以后要来玩呀!可不可以来当我的模特?”陌生的香气涌入苏濯的鼻腔,他只感觉汗毛直立、冷汗直流。手忙脚乱推开凌阳后,苏濯逃也似地走到云疏晨旁边。

云疏晨斜靠在墙上,对他们之间的互动没有提出一点异议,甚至面带微笑地看着。直到苏濯走到他身边,他才问:“回家?”

凌阳在后面捧着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再喝点嘛,我还没和小濯喝过酒呢!要不今天直接住在这里好啦!”

云疏晨朝他比划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你家又没有客房,让我睡地板?”

“我家有地暖!”

回应他的是云疏晨毫不客气的摔门声。

一路无话地回到车里,苏濯默不作声地系上安全带,反倒是云疏晨先开口:“小阳就这德行,没心没肺的,你别放在心上。”

好像是在劝慰自己,但苏濯把这句话品了一遍,又觉得他好像带了一种对凌阳的宠溺和纵容。

他带着点酸味旁敲侧击:“他长得挺帅的。”

“嗯,这倒是真的,他从小就好看。”云疏晨居然点头承认了,“从我初中认识他开始,只要有什么班草校草的投票,他永远是高票当选那个。”

苏濯心里的醋简直能吹泡泡了,忍不住开口:“其实我也……”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了点不高兴:“……虽然我当选的都是班花。”

云疏晨给面子地轻轻笑了两声,随后车内又是一片沉寂。

“你们今天喝的多吗?”

“还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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