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2 他的心还真是忙碌呢
你要是搬过来自己收拾一下也能睡……”
左烽怔怔地看着他,在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盯得沈冰玉的心莫名往上提了提,他刷地移开了视线,快速道:“当然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我不要。”左烽说。
沈冰玉一下定住了。
他好不容易说完,心跳还没减速呢,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整个人如坠冰窖,这下轮到他懵了,盯着他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潜意识里根本没想过左烽会拒绝。
左烽紧紧地搂住了他,趴在他肩上小声说:“我不要睡北面那个卧室,我要跟你睡一个。”
噗通。
沈冰玉的心结结实实地砸进了一片柔软的蜂蜜沼泽里,香甜的蜜糖慢慢裹住了他,他快要在甜蜜的陷落中窒息了,但他丝毫不愿挣扎,任由自己在粘稠中下坠,下坠。
他的心还真是忙碌呢。
“怎么了沈哥?”左烽轻声唤道。
沈冰玉这才从梦中惊醒,心口处似乎还残留着那份还未消弭的甘甜,他说:“没什么,我很高兴你能来。”
“真的?”左烽探过头来看着他,用手在他嘴角戳了戳:“那你怎么不笑?”
“我…”沈冰玉顿了顿,拉开他的手:“反正我真的很高兴,真的。”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左烽的嘴角勾了起来。
沈冰玉半抬着眉梢:“说来听听。”
“我是因为没地方住才被迫选择那个工作的,只有当陪酒少爷才包吃包住,如果沈哥收留我了,我就可以换个工作了。”左烽抱着他说。
“你是说,你可以不辞职,但是换个干净的活干?”沈冰玉扭过头看着他。
“对,切切果盘什么的。”左烽笑了笑。
他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就淡了下去,转而一抹苦涩浮上眉头。
沈冰玉敏锐地发现了他情绪的转变,稍微一细想就能找到他突然低落的原因。他不难感觉出来左烽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而且越是熟悉的人他的嘴就越严。从他死活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背景,每次见面都带些小礼物,也从未找他要过“服务费”这些事就能看出来。
他的这份工作就是他不愿意说出口的事的其中之一。
他一直在努力摆脱他现在的生活,一直在拼命把自己和他们剥离开,用各种微不足道的反抗来证明自己“不一样”。
虽然微不足道,但谁都知道那是他能做到的全部。
想到左烽刚才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时微微上扬的语气,沈冰玉的心就跟被揪起来一样疼。
在没遇到自己之前,在自己没邀请他搬过来之前,他又期盼了这个好消息多久呢。
此刻一切安慰的言语都显得太过苍白,像泡沫一样易碎。沈冰玉搂住了他的肩,抬头吻了上了他的唇,张开嘴,极尽温柔的纠缠抚慰。
这种身体上无声的抚慰似乎更容易共情,左烽回应他的吻也比任何一次都轻柔。
一吻结束,两人眼里都只剩下了无尽的缱绻与温情,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润物细无声的交流,你知我知,言尽于此。
左烽捧着他的脸,低声道:“我真得去洗澡了。”
“嗯,快去。”沈冰玉笑了笑。
“那我去了,你也…别看电视了啊。”左烽说。
“嗯?”沈冰玉愣了下,视线直觉般地往他下边扫了一眼,然后笑得倒在了沙发上。
他边笑边说:“真服了,快去!”
“别看电视啊!”左烽抓起毛巾冲进了浴室。
左烽裹着毛巾从浴室一路风驰电掣地冲回卧室的时候,沈冰玉正盖着羊毛被靠着床头,戴着耳机看着手里的ipad,床头暖光灯点着,屋里开着暖风空调,温暖舒适的氛围让人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左烽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眼他的ipad,说:“看什么呢?”
沈冰玉笑了笑,摘了一只耳机,拍了拍床道:“进被窝,光个膀子冻死你。”
左烽踢掉拖鞋扯掉毛巾,光着身子压着他的被子滚上了床,也钻进了羊毛被里,凑到他身边看着ipad道:“看什么呢?”
沈冰玉把屏幕往他那边倾斜了一点,说:“一个舞台剧,我学弟的毕业设计,让我提提意见。”
“哦。”左烽说。
“看得懂不?”沈冰玉挑了挑眉。
画面上穿着红裙子绿裙子的女人们从舞台这边跑到那边,左烽的眼睛也跟着从这边跑到那边,舞台的背景是油画似的长布,长满了油头粉面的人脸,左烽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些脸也在跟着女人们移动,原来那不是画,都是真正的人把脸贴在布上。
他看着女人跑了几个来回,皱着眉说:“看不懂,什么玩意?你学弟走抽象派的吧。”
沈冰玉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反正我也没看明白。”
左烽胳膊一伸,搂着他说:“你都看不懂,那别人肯定也看不懂,那他弄这个干嘛?还非得发给你让你评价。”
“别人都不懂就我懂我多牛逼啊。”沈冰玉关了ipad摘了耳机扔到床头,笑了笑说:“搞艺术的年轻人,有的时候是要靠装最特别的逼来彰显自我价值的。”
“那你怎么回他?”左烽看着他。
沈冰玉换上一副严谨认真的表情,像判卷的老师,老练而严肃道:“嗯,不错,很有创意,想法也很新颖,细节再打磨打磨,能是一个不错的作品,再接再厉。”
左烽头抵着他肩膀边乐边说:“你们艺术家都这么说话是吧,能不能客观一点,全是情商。”
沈冰玉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哎这位同学,一看你就不是内行人,客观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很奢侈的,往往要抛弃情商才能说出口。”
左烽拱了拱他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道:“嗯,我不是内行人,我是你内人。”
沈冰玉喉头滚动了一下。
左烽靠在他身上,头贴着他的颈窝,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地摩擦他的锁骨,酥酥麻麻的痒意迅速蔓延开。
沈冰玉一翻身坐了起来,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细长条状的东西,往床上一扔,说:“那咱们看点你懂的吧。”
左烽也坐了起来,把拿东西拿了过来来,翻来覆去地看,双眸微微睁大了,瞪着沈冰玉说:“颈圈?还有锁链?”
“喜欢么?”沈冰玉勾了勾嘴角。
“喜欢,太惊喜了。”左烽看着他点点头,把皮质的颈圈铐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拿着另一头的锁链牵绳放进沈冰玉手里。
沈冰玉拽了拽牵绳,颈圈顿时严丝合缝地套住了左烽的脖子,扯着他不得不撑着胳膊靠近他。
“嗯…”左烽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颈圈是松紧扣的,如果一头用力拉扯,颈圈就会缩紧,非常的实用,沈冰玉法地揉搓,嘴上念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憋着你了,上来就是一通生吞活剥,吓我一跳。”
左烽还是低声笑着,长腿一跨上了沙发,硬挤着在他身后坐下,沈冰玉只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发够宽够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盘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怀里。
别说,背靠着这么一个暖呼呼的肉垫,比靠着沙发垫要舒服多了。
“我要看书了,你就在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问。
“嗯,你看你的。”左烽双臂交叉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