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和小狗重逢咯那就腻歪一下叭
力,终于有了起色。只不过他太会伪装,以至于你经常看不明白他是否真的接受了你。再加上外面留言纷纷,都在传他你常常患得患失,可每次只能自己收拾好情绪,再见到他时又捧出一颗炽热的心。
你爱他爱到发疯!
可能从第一眼便迷上了。他外貌就足够出众,再加上他狠厉的手段,强悍的身手,巨大反差也是牢牢套住你的一环。他从不重视自己的生命,像是这世上没有他在乎的东西,除了那个他唯一的亲眷。就连说话也是淡漠的,仿佛这人下一秒就会化成云雾散去,捉不到,留不住
池子边花圃里的绿水秋波菊开得正盛,你想着采几朵最艳的,待会插了瓶给文丑送去,他喜欢。
“张医师!这边!”
是张合的声音,你渐远的思绪被拉回,朝那个方向看去。他急匆匆地走在最前面,时不时还要看看后面的人是否跟上。张仲景带了药童提着药箱,隔了几步之远牢牢跟着他。他并不住这个宅子,在另一个分部,而且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隐鸢阁待着,如今出现在这定是张合去请的。
这是出了什么事?寻常伤病自有楼中大夫治,用不着请“医圣”。你跃下墙头,和阿蝉一起悄悄跟了过去,作为上级理应体恤下属。跟了一段路你发觉不对,这个方向是那人的住处!你搂紧怀里的花,急急跑了过去。
张合送张仲景和药童进屋后转身出来便看见你慌乱地跑来,他迎上来正要行礼,你抬手止住。
“他怎么了?”你气还没喘匀,边说边探头往房门口看。阿蝉跟了过来,站在你身边。
“文丑前辈他他”张合有些犹豫,又见你急得面颊充血,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他不知怎的发起烧来,头晕胸闷的,还浑身起疹子,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你听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每个症状都在你心头狠狠敲上一下。平时他皱个眉你都要跟着揪心,如今却要承受这般苦楚。
“本来我们约好要去花圃采花,可我在他院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就进去寻他。谁知刚进屋子就碰见颜良前辈要去请大夫,我问了才知道是文丑前辈突然病了我去远远看了一眼,便吓得赶紧去找张医师”张合在你面前话变得多了些,小声嘀咕起来。
“你做得很好。”你抬手拍拍他的肩,原就是你嘱咐他要多加看顾文丑。他病了,自然要请最好的大夫。突然,你终于在余音里捕捉到关键字:
“什么?颜良也在!”你脑子突突,推开他就要往里面冲,花落了一地。
你不由得想起那些传言,心下一紧。
难不成传言是真的?
他俩
若真是如此,那他为何不早早回绝了你,如今这般吊人胃口,实在是欺人太甚!
“殿下!不可!眼下还不知那病症是否传染,您莫要染上才好。”张合急忙拦住你,又挡在你身前不肯让步。阿蝉也抓住你的胳膊,不让你过去。
你只觉自己的胸口也被堵住了,沉闷起来。
此时,颜良同那药童一块出来。他见了你便走过来,在你三步开外跪下请罪,
“末将有罪,甘愿领罚。”
“你倒不如先将原委细细道来。”你见到他跪下先是一愣,心里的怒火也消了些。平常你与楼中密探关系熟络,早就免了繁杂的跪礼,此时见颜良跪下你有些不习惯。
“是我买的药膏出了岔子。午时我给文丑送了祛疤的药膏,他拿到便抹上了他说下午要同小张将军去采花,带我一起,然后我们就坐下品茶。过了半个时辰他说有些头晕,缓了片刻还不见好。后来晕得厉害才说要去床上歇歇,让我帮他去给小张将军传话。转眼的功夫,他脸上便起了红疹,脖子上的伤疤也肿起来,我见他呼吸也变得困难,急忙跑去找大夫。然后就在房门口遇到张合,他得知此事便说替我去请,我留在屋里照看他”他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头眼看就要埋到胸口,似是悔极。
“你可还记得那药贩子?”不用多说你就知道颜良又被骗了,你无奈叹气。
张仲景从屋里出来,摘了脸上的面罩朝你走来,在一步之外站住了。他先是看了一眼颜良,而后对你行了行礼:“文丑此症因那药膏而起,并非可传播病症。本座方才已为他施过针,半个时辰后取下便可。药我吩咐了药童去煎,待会送来时需趁热饮下,如此每天睡前喝一碗,七天之后便可好全。”他说完撇了一眼张合怀里的花,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下次再遇这种事,先请楼中大夫再传书给我。若不是本座今日恰好在绣衣楼,从隐鸢阁过来可是要费上一段时间的。”
“张医师教训的是,正好您也需等半个时辰,不如先去偏院坐坐。我记得您最爱雨前龙井,正好楼中近日新得了一批,您且去尝尝?”你听到文丑无碍,心情也好了许多,并不计较张仲景的冷脸,他一贯如此。“张合,给张医师带路。”
只见张合捧着你刚刚掉在地上的花,领了张仲景出了这个院子。
回过头看向跪着的颜良,他恰好也看向你:“殿下,请责罚我吧。”你过去扶他起来:“关心则乱,这不是你的错。你可还记得卖你药的那人?”
“记得,就在城东李氏裁缝店门口。那日他带了绛红的头巾,约莫四十多岁,身材矮小,是外地口音。”
他站起身比你还高一个头,你得仰着才能看到他脸。他还是一脸失落的样子,你拍了拍他的肩,
“那便好,明日你和傅融一同去调查,务必要把那个奸商抓捕归案。往后你不必再买那药膏了,我自会派人去寻。你再上当几回,文丑怕是会受不住。眼下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这里有我。”说完你又迫不及待地和阿蝉交代起来:“好阿蝉,你去和文远叔说一声,今晚我不过去了。改日我亲自去向他请罪。”
院里的人终于散了个清净,你抬腿疾步走向那屋子。可刚跨过门槛,你的心便狂跳起来,身子也僵住了。铺面而来的兰香清素冷冽,如灵活的小蛇,从你的鼻孔钻入盘踞在你心里,又似注入了毒液,激得你心脏发痒血脉偾张。这是他惯用的香,深谷幽兰——这香虽是兰香,却比寻常香料浓了一倍。即便如此,你也深爱这香味,不管闻了多少次都由嫌不够。
你继续往里走,拐进卧室。剥开珠帘,转过屏风,透过那浮金法翠床幔,你终于见到了心上人。你紧了紧步子靠到床边,他上衣被褪去,被子盖在小腹,身上扎满了银针,属脖子上的那根最粗最长。他紧闭双眼,唇色发白,脸上浮着两抹突兀的绯红,如晕染水墨。此般情景看得你眼眶发酸,忙去捧他并未施针的手。那宽大修长带着点薄茧的手掌毫无反应,任由你摆布,手心滚烫,烫得你落下两滴泪来。你小心地在床边坐下,定定地望着他,不敢大幅动作,只握着他的手,在心里一遍遍祈祷,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好在他神色平静,似乎睡着了,你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期间,张合送来那束绿水秋波菊,已经被他装点在白瓷瓶里。你毫不避讳地一直握着文丑的手,张合看见心领神会,放下花便走了。
自那之后,与有关文丑的传言主角换成了你,而此时你并不知晓。
又过了片刻,张仲景来取针,恰好药也煎好了送过来。你强压下心中的不忍,把文丑叫醒。你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端了药吹凉了些才送到他嘴边。他喝药倒是让人省心,末了还迷迷糊糊地被你塞了一颗蜜饯。帮他穿上中衣,掖好被子,才起身出门。
送走了张仲景,你便去沐浴,今晚既宿在这必得洗干净了。
等你回到房中,却见文丑靠在床边正望着桌案上的绿水秋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