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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浪击千堆雪旭日映红c」

 

的时间。西门官人声称自己只在午时到过潘大春的豆花摊子。可是有梁县丞验穴为证,有大量白浊从潘迎儿的穴道里汩汩流出,如果此案是西门官人一人所为,那么等到申正二刻,潘大春带着儿子到县衙击鼓鸣冤的时候,内射在小穴里的那些精液理应早已干涸才对。”

胡磐安自以为胜券在握,随声附和道:“说的没错,所以本官推断,那些白浊分明就是潘大春父子伪造的!”

“噼——啪!”“五十八!”“呜——”“呼——啪——啪!”“哇啊——”“五十九!”

可就在这时,陈宁突然语出惊人:“那些白浊淫液并非伪造。之所以没有干涸,是因为本案不只是强奸,而且是轮奸!”

“呼——啪!”“呜哇——呜呜呜……”“呼——啪!”“哇啊!!”

“六十!”最后一声报数尘埃落定,刑官卸下了肩头的刑板,抱拳行礼向县令复命。从那高高肿起的小屁股上,可以看出两位刑官绝无半点徇私留情。足足一百二十下毛竹大板的杖责将巴掌大的臀面染成了暗红的颜色,绛紫的板花层层叠叠,从臀尖一路蔓延至大腿根,隆起的杖痕一道压着一道,瘀肿一层盖过又一层,直教那肉乎乎的小蜜桃肿胀变形,高出一寸有余。

“禀告大人,杖臀六十已如数执行完毕。”刑官替小男孩解开绳索束缚,取走了口嚼、姜塞,任由他无力地趴在刑凳上啜泣不断,拔出了姜塞的小肛门洞开一指,源源不绝的淫水也似眼泪流淌。

陈宁的说法实在过于离奇,胡磐安一时惊愕,对刑官的汇报充耳不闻,甚至忘了验刑的职责:“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来人……”

“县令大人,”沉默已久的梁县丞出人意料地开口道,“陈进士所言或许有几分道理,更何况方才是您亲口同意他为本案推理,还望大人勿要食言,准许他把话说完吧。”

“多谢县丞大人,”陈宁作揖致谢,转而目光如灼地盯着西门誉,“西门官人声称自己午时到过潘大春的豆花摊子,可午时这个范围太大了,敢问西门官人,可还记得逗留多久,何时离开吗?”

不知是被陈宁的气场震慑,还是西门誉本就做贼心虚,面对如此简单的提问,他却突然失了原本的从容镇定,避开了陈宁的视线:“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陈宁径直来到西门誉面前,平静的眼神中却充满威严,“就是因为西门官人一句模糊不清的「午时」,县令大人才会断定潘迎儿的证词与实际的案发时间有所出入。潘迎儿为此被县令大人判罚杖臀六十,被刑官用那毛竹大板重重责打了足足一百二十下屁股板子!难道西门官人以为,仅凭「不记得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就能撇清自己的嫌疑吗?!”

“你不要在此胡言乱语、歪曲事实!本县早有论断,潘迎儿穴道内的白浊是其父潘大春,将薯蓣的黏液灌入伪造的!”

“县令大人可知,薯蓣的黏液虽会引起肿热红疹,却也有滋养疗伤之效。”

就在陈宁准备将黏液灌入小男孩的穴道之际,潘大春拉住了他的手说道:“万一被人发现了,迎儿要被狠狠地打屁股的!”陈宁端碗的手一时不稳洒出了几滴,而就在擦拭的过程中,他却意外发现小男孩穴道内的精液并没有排干净,仍有不少白浊流出,意味着不仅是那短浅的穴道,就连穴心深处都被人内射多回,灌满了浓白的精液。陈宁就在那时,下定了兵行险着的决心。

“原来如此,”梁县丞接话补充道,“潘大春身为人父,发现幼子雏穴遭人粗暴奸淫,其第一反应自然是为他治伤。”说着,梁县丞摊开了手掌:“我亲手检查过小男孩被轮奸肏干的肛门穴口,那种程度的扩张、肿胀,都是伪造不了的。我在检验时曾以双指插入穴道,撑开小屁眼,发现其中满满都是白浊淫液。当时我将手指整根没入,但红疹却只出现在指尖,由此可见确无造假之嫌。”

潘大春得知真相,膝行着扑到刑凳旁,将幼子拥入怀中,心疼地给小娃儿揉着屁股。听罢梁县丞的证言,陈宁乘胜追击,质问道:“西门誉,你说自己午时到过潘大春的豆花摊,那你究竟何时离开的?”

“我……我午正三刻之前就离开了。”西门誉眼神闪躲,面露不安。

“是吗?”陈宁轻蔑一笑,又道:“在大街对面,正对着春记豆花摊的是一间茶楼。茶楼大门外摆着一口半人多高的座钟,从茶楼里出来的附近居民可以作证,最后一次看到西门府的家丁出现于案发的巷口,是在将近申时正刻的时候!也就是说,轮奸暴行一直持续到申时正刻,与潘大春到县衙鸣冤告状的时间相隔仅有两刻钟。所以潘迎儿的穴道之内才有那么多未干的白浊精液!而你西门誉,正是这轮奸案的首犯!”

此言既出,公堂外一片哗然。在此之前,乡民们亲眼目睹了潘迎儿多番遭受县令以笞代讯,又被处以杖臀刑罚,小屁股被打得紫红瘀肿,众人对他早就积累了不少同情,现在听闻小娃儿遭受此等淫虐暴行,更是点燃一片群情激奋。众人本以为这小男孩是受其父潘大春指使,蓄意诬陷西门官人,如今听罢陈永祥的一番推理,纷纷质疑起胡县令武断的结论,一时间热议如沸。

陈宁知道乡民对案情的议论越是热烈,公堂上的局面越是对他有利,他咄咄逼人地追问道:“如果不是西门官人正在巷弄之内行奸淫之事,那么一众家丁又是在替谁把守望风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西门誉急忙寻找说辞替自己开脱:“他们是在……替我找寻失窃的玉佩。”

胡磐安暗道不妙,西门誉口不择言,急于脱罪却反而承认了家丁曾出现在案发地点,于是他抓住机会,强行扭转了辩论的方向:“对,失窃!陈永祥,你休要在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上胡搅蛮缠!现在最要紧的,是潘迎儿盗窃一案。”

陈宁早就料到此招,气定神闲地反问道:“大人既说潘迎儿犯偷盗之罪,敢问有何证据?”

胡磐安举起手中的证物:“这玉佩不就是证据吗?这玉佩上沾有稻草、秸秆的碎屑,和童犯的开裆裤上所沾的完全相同。本县若派人前去那条巷弄搜证,兴许还能找到西门官人被盗的银珠呢。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童犯盗窃钱银之罪吗?”

陈宁嗤之以鼻:“县令大人所言不合常理啊,若果真是潘迎儿盗窃了西门官人的财物,为何他不交给其父潘大春,反而要丢弃在一条小巷里?依陈某看来,银珠也好玉佩也罢,既然皆为西门官人所有,又「恰好」遗落在发生轮奸案的巷弄之内,那就只能证明西门官人到过案发现场,且与轮奸案有着莫大的关联!”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胡磐安自知辩论不过,于是大摆官威,一声醒木惊堂,中断了男人的激烈陈词,“依本官看来,你所谓的轮奸一事根本无凭无据,不过是你主观臆测……可是这小娃儿的偷盗之罪,已是证据确凿,抵赖不得!”说罢,胡县令旋即抽出桶内数支红头签,厉声道:“童犯潘迎,顽劣成性,盗窃财物满十两以上,情节恶劣。现依据教化风俗令,判处杖臀一百,以儆效尤!”

西门誉方才还被陈宁逼问得哑口无言,一听到这样的判决结果顿觉扬眉吐气,他不禁在心中冷笑:“任凭你巧舌如簧,到头来这小娃儿还不是要被刑官当众打屁股板子。最后赢的还是「咱们」。”

“县令大人,下官以为此举不妥。”眼看胡磐安就要掷出令签,梁县丞及时伸手挡住了他,“潘大春为其幼子遭人奸淫之事前来伸冤,县令大人却反将受害的幼童打成被告,这实在是于情不合,于理难容!”

“呵,圣上敕令,旨在教化风俗,幼童犯罪,自当严厉体罚,就算你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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