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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坐上来

 

13坐上来

白岑坐在沙发上,好像等了她很久。

房间角落里点亮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空气中有淡淡的乌木沉香,是让人安心的香味。

孟真心里忽然没那么乱了,轻声喊:“哥。”

白岑没说话,放下手中的酒杯。

高脚杯的底座叩响茶几,发出轻微响声。

他面色很冷,声线喑哑,“怎么这时候找我?”

是的,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时间一拖再拖,而她在婚礼前一刻只想逃跑,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孟真上前一步,试探着走到白岑面前,柔顺地半蹲下,一双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膝头,“哥,你帮帮我,我不想结婚。”

白岑眼尾抽动,脸上有情绪,但很快克制下来。

孟真只顾着低头翻手机,将自己查到的东西一股脑递到他面前,一整天的冷静都在这时候崩溃,泪水盈满眼眶,声音细细的,“哥哥,只有你能帮我了。”

白岑只看了一眼,便接过她的手机放下,定定看着她,默了会,“就因为这个?”

孟真哑然,喉咙像火烧般,艰难地开口,“没有那么简单啊,这就是今天早上坠楼的那个女人,她是陈怀南的前女友,她死得不明不白,陈家脱不了干系,陈家水这么深,会连累孟家的啊……”

她语无伦次,非常着急,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白岑身子放松下来,靠向椅背,抬手松了松领带,不急不忙解开领口两粒扣,对她的话没有半点回应。

孟真终于意识到不对,抬脸望向他,“哥?”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怎么,有事求我,就叫得这么亲热?”

言下之意,你以前干什么去了。

以前,以前孟雅不许孟真和他走得太近,她的确很少叫他哥哥,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平时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孟真微微张开嘴,一时无言以对,又不得不往下说,“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关乎孟家,也会影响到你的呀。”

白岑笑出声,“影响我?孟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你不是……哥,你别这样。”

白岑的目光定在她脸上,“我为什么要帮你,说服我。”

为什么。

为了亲情吗?

他是孟家的养子,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多少父母关爱,父母的偏心太明显,明显到连孟真都感到愧疚。

那么为了年少时那一点点心动吗?可是她最后嫁了别人,这时候提起来只会让她更像一个笑话。

他为什么要帮她?

拿什么样的理由说服他?

用公司的实权吗?他做了那么久的代总裁,尽职尽责到董事会都齐声夸他,但公司的实权都在妈妈手上,就算将来给孟真了,现在承诺将实权给他,他会相信吗?

这种鬼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孟真发热的脑子,终于一点点凉下来。

感情给不了,利益也给不了,还妄想和他谈条件。

是她高估了和他的关系。

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已经干在眼眶里,孟真站起来后退一步,一句话没说拿起手机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电话又响起来,陈怀南问她到哪儿了,催促她入场。

婚礼要开始了。

孟真听见他的声音都会本能恶心想吐,她无法忍受与他步入婚姻,无法忍受与他举行婚礼,也无法站在公众场合与他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

她一样都做不到。

孟真非常挫败,挂断电话又回头。

她走到白岑面前,冷声问,“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

白岑身上的气息与以往不同,像是胜券在握,也像是守株待兔。

他从容地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微岔开,手握成拳搁在膝头,高大身躯像一座沉默稳固的山,轮廓英俊锋利,略抬起坚毅的下巴。

他的唇并不薄,唇峰利落,下唇有厚度,笑时有肉欲感,说话时又很稳重,唇瓣轻轻动了动,声音低而沉,他说:“坐上来。”

孟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白岑不再重复,眼神锐利,直直看向她。

孟真呼吸都乱了,以为是自己听错,或许他说的是“坐过来”。

她试着往前走两步,打算坐到一旁沙发上。

白岑没有给她犹豫反悔的机会,握住她的腕子一拉一拽,将她拉到怀里,跌坐到他腿上。

他的胸膛坚硬温热,心跳有力而沉稳,穿透衣料的阻隔,一下又一下打在她身上。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姿势,从来没有过的亲密。

孟真几乎本能地往旁边挪,想去坐另一侧的沙发。

可是温热大掌抚上她的腰,停在腰际缓缓揉弄,将柔软腰肢牢牢握进掌心。

她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他不动声色,像已经得手的猎人,要将她吞吃入腹,却不着急吃,要在开餐前最后一刻,享受猎物的颤抖,享受胜利的醇香滋味。

酥麻感从腰间流窜至尾骨,又从脊梁骨冲上头顶,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孟真浑身颤栗,内心升起某种恐慌,还有难以言喻的害怕。

她害怕这样的他。

14初吻h

孟真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白岑低头,鼻尖轻轻蹭她侧脸,灼热气息带着淡淡酒香,喷洒在她耳畔,惹得她浑身酥麻又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眸中的情欲像火焰翻腾,一寸寸碾过她的脸,忽然埋首亲吻她颈侧肌肤。

湿热的唇含住她脖颈嫩肉,热吻缓慢地流连,他的舌尖力道强劲,抵住她的颈动脉打转,牙齿轻轻咬住一点肌肤拉扯,又张开唇温柔地含住,再重重一吸,她的骨头都要软了。

“啊……”

孟真娇声嘤咛,浑身哆嗦软在他身上。

白岑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满足的喟叹,又像是笑她的青涩。

他的笑意藏得很深,拿起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

婚礼取消了,在万事俱备的前一秒。

上头接到消息,说是酒店疑似有国际通缉犯的踪迹,并携带毒品和枪支弹药,来了很多警察查封酒店,多方面严控许进不许出,所有外事活动商务活动全部取消,包括婚礼。

孟雅来电话好好安慰了一番女儿,千万个不放心让她待在房间千万不要出去。

孟真没法儿出去,她被男人牢牢抱在怀里,屁股底下顶着一根滚烫的硬物。

还没有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炙热的唇就狠狠压上来。

这个吻凶猛异常,一点也不像平日里斯文克制的他。

白岑一手扣住她后脑,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两片柔软红唇,伸出舌尖细细舔弄,不够,还是不够,他的健舌长驱直入,撬开她的齿关,缠住她的软舌重重一咬。

她呼痛。

他松开牙齿,舌尖拼了命往里探,搅着她的舌头无处可躲,她轻哼着蠕动身子,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好像都化成了滚烫的春水,身体深处有什么破土而出,不受她意志的控制,沿着小腹往下不断蔓延,又沿着头顶往上不断攀升。

快感越来越激烈。

他强烈的气息铺天盖地,她像是浸泡在烧热的酒里。

原来舌头与舌头的交缠能将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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