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们五个都g不过她一个,她对我们施暴!我们要起诉她!我嘿嘿笑,何时佳问我又在想什么白日梦,我才不告诉她。
何时佳的警告总是很准确,事情一定会按照她说的话发生,所以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快过午餐时间,我灭了烟要回班睡觉,厕所门被人猛踢了一脚,撞到墙上砸出个大洞。我刚洗完手转身要出去,那个人扬起书包朝我头上狠狠一砸,书包里没什么重物,不算痛,就是因为惯x有点站不稳。我还没缓过来,那人就掐着我的脖子,甩了我一巴掌。血ye和疼痛瞬间涌上脸颊,我人生中第二次眼冒金星,我在想要不任由他把自己打si算了。不过他长得好丑,身t还离得我那么近,我不喜欢。我使用了一次断子绝孙招式击踢他的k裆,他凶神恶煞的脸瞬间萎成菊花。
后来他又把我抓回来,用脚踹我,我就缩在地板上,闭上眼,感觉鼻腔里有gu血味。其实哪里都有血味,我不得不爬起来吐,他以为我在憋大招,接连往我脸上扇巴掌,想把我打趴。
高一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可能是看他们仗着自己长得凶素质差欺负同学,就和蒋慕然一起给了点教训。不过我后来得知有个人的门牙被打掉了,准确来说是被打的时候不小心磕掉了,还是两个。好像就是这个人,他说话开始有点漏风,我都想让他别说了,到时候门牙气掉了又怪在我头上。
他说了一些挑衅蒋慕然的话,蒋慕然都不在这。还问我怎么不当老大了,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敢不敢还手之类的问题。我说你个拉尿没ji8拉屎没菊花的小孙子,我打你,是在造福全人类。他的菊花唇往里一缩,说好啊……我感觉我的眼睛坏掉了,看什么都像菊花,这个菊花男已经严重w染了我的眼睛。
他说那我让你什么什么,后面听不清是因为他把我的头怼进水池里,我喝了好多水,水倒灌进鼻子里,等到能抬起头来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x1,看不清是谁来了,但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易衿。
他又不像蒋慕然会打架,对上老混蛋自己还受伤了,我说你不要管他,出去。我把脸上的水抹掉,看到菊花男就倒在一边,牙齿掉了。我愣了一下,他怎么了?易衿说我揍了他一拳,我说你泰森啊一拳打倒一个人,当时怎么连一个老头都打不过,他说因为照片在他手里,我说这有什么关系,他说照片可能会被弄坏。我服了,那次我竟然还心疼他,这个小b崽子。
不过他的语气有点奇怪,g巴巴y邦邦的,ga0得我心里发毛。我说你想说什么,他嘴角瘪了一下,突然大喊:
“我讨厌你!”
讨厌就讨厌,叫这么大声g嘛,我又不是听不到。我装作淡定的样子,靠着墙,若无其事其实有事,痛si我了对他说,你先走,等会老师来了。
我为了确认菊花男的si活,每走一步都像美人鱼化ren,忍着疼痛,只不过躺在地上的是个si豁牙男,他时不时ch0u动几下,好像要变异了。
我觉得关越歆应该没教过易衿男子汉不要轻易落泪之类的道理,他讨厌完我就开始哭,被讨厌的人明明是我。我很不理解,问他在哭什么,他说你受伤了,甚至要过来帮我擦鼻血,我躲闪开。他说筱姐,我就碰一下下。
他帮我擦的时候手抖得很厉害,我说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刀,我杀不了你。他盯着我咽口水:
“我怕你会si。”
撒谎jg。我推开他,捧了些清水洗鼻子,他在后面说筱姐去医院吧,你头上也在流血。我拿衣角随便抹了一下,c,流得还挺多,我的头本来就晕,这下感觉身t要飘起来了。应该是刚才被踹了好几下撞到了,反正到处都疼,也不知道哪里才是伤口。
菊花男大概晕了三分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一开口就呆住了,震惊地用手指00门牙们,没什么感觉,气得眉毛和眼睛变成倒过来的“八”字,仿佛白雪公主里的坏巫婆:
“啊啊啊你们si定了!”
妈呀好想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吐血,易衿却在掉眼泪,筱姐我们快去医院,筱姐不要再用力了。菊花男露出嘴唇后面的黑洞,大叫朝我们扑过来,我挡在易衿前面,以为拳头会落在我的身上——我听见一声离我极近的骨头碰撞的声音,还有厕所外奔跑的脚步声,我睁开眼,看见易衿左脸红了很大一片。
是谁允许他自作主张的?我y着脸看易衿,他还在边哭边帮我按伤口。这个蠢货,一天到晚就知道流眼泪,气si我了。我扑到菊花男身上,扣他的眼珠子,他啊啊地叫,我说来啊怂蛋!你再敢打他一下试试?!
“你们给我住手!林筱!易衿快!”
“妈的别拦我!”
易衿迅速勒住我的腰,将我提到半空中,魔王简短地对易衿点头表示赞赏,接着脸一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b近菊花男:都厉害了是吗!敢当着老师的面打架、骂人!你们还有学生的样子吗!
“他先打的!”我举手撒谎,“老师,他先打的易衿,我可以作证!”
“你不用现在解释!等我把家长叫来,你们再给我好好交代!”
妈的我真是服了,叫什么家长,p大点事都要叫家长。我拉着易矜就往外走,他刚刚明明还在哭,现在又开心地笑,我说你发病啊,他说筱姐我们好像在私奔。或许在易衿眼里我带他去医务室就是一次私奔,魔王在身后追捕,菊花男的哀嚎为我们配乐,赶来的胡沁充当见证人,我拉着他的手,他的身t里装满情情a1a1,仿佛一个浪漫主义者。浪漫主义者想到私奔,而我只想带他去医务室。
我很冷静地问胡沁是不是他喊来的,他语无l次看来浪漫主义这次也帮不了他,我、我没有!我讨厌她!筱姐你不要讨厌我!我、我,她要害你!
“你脑子塞粪了还是进屎了,不知道怎么说话?”
他说筱姐是笨蛋!脑子有屎小衿就会臭臭的,小衿不臭!我扯住他的头发,他弯着腰ch0u着鼻尖就这样一路被我拽到医务室。校医还是上次那个,检查完大概的伤势,给他拿了盒消肿的外用药。他坐在白se的单人床上,见我不帮他擦,就挤出一截到指腹,伸出手r0u在我脸颊上,凉凉的,又有点厚重。我抬起眼看他,他呼x1明显紊乱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嘴唇离很近,我在他眼里看见自己血迹斑斑的脸,他帮我t1an舐嘴角,学小猫为我疗伤。
魔王从刚才就在外间等我们结束,菊花男没有再出现,魔王通知了他的班主任把他带走了。我跳下高脚凳,一瘸一拐地走去外间。易衿坦白说上学期放假胡沁和菊花男合谋g坏事,因为菊花男抓住他问我的座位在哪,他说不知道易衿告诉我他绝不可能透露的,我说那你bangbang哒,胡沁听见了私下找到菊花男,想借菊杀我。讲到这易衿就停了,很享受我薅他的头发,还用脑袋顶顶我的手掌,说筱姐我没有欺负胡沁,我吓唬她。也就是说他和胡沁“卿卿我我”,全都是我理解错了。
“对,老h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好,有事再联系。”
魔王放下手臂,估计嘴巴说累了,只是招手让我过去。我以为她又要啰嗦,慢慢走到她面前,她自然而然把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把我揽过去,还轻轻0了两下,怎么就出来了?那瞬间我汗毛都竖直了,原来被人0头是这种感觉!好恶心!
耳边重重地响起一声叹息,魔王撤回手,开始用她讲过无数次一成不变的说辞教育我:
“……遇事只会冲动不顾后果,别人动手先不提,老师已经到了现场还继续打架、骂人,骂的什么我就不说了。老师来是帮你解决问题的,你一味按自己的意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