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稍微g个开头意思意思之后就开始炖)
迎亲的队伍一直从丞相府排到了城门外,这般盛况让知情的不知情的人都瞪大了眼,经不住咕咕囔囔地交头接耳,打听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一个时辰几乎整个泾阳都知道了丞相府的大公子要与俪国的七皇女联姻,艳羡眼红者有之,轻蔑不屑者亦有之,一时间人声鼎沸,万人空巷。
丞相府,大红喜字,张灯结彩,但是几乎没有任何喜庆的气息,下人们也都屏气凝神,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分内之事,生怕受到什么无妄的牵连。
“此次联姻,你该知道皇上的意思,那边……男子地位极低,你心高气傲,到了那边也该敛敛性子,一切听从皇女的吩咐,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嫁……”丞相拧了拧眉头,铁青着脸僵硬道,“……到了那边,一举一动都要更加小心,不要让她们找到错处,到时候你拼得一时意气,两国交战,苦的是黎明百姓,你夹在中间也两边讨不得好,你明白吗?”
“我明白,丞相不必多说,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
“那就好。”丞相顿了顿,脸上难看的铁青色还未完全消退,别扭地将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勉强说出口,“……其实皇上心里还是关心你的,送亲队伍里有两个皇上身边的内侍高手,他们会一直作为你的小厮近身伺候。你没有功夫傍身,他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皇恩浩荡,臣铭记在心。”
关心?
他飘忽地笑了一下,不欲对此多做评价。
丞相也觉得颇为尴尬,烦闷地摆了摆手,“行了,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准备好了便出发吧。”
随着送亲队伍的离去,人群也渐渐地散去了。
凉城,两国边境。
“还请七皇夫下马入轿并蒙上喜帕!”俪国一名迎亲使者一入俪国境内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语气中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好似他若不遵命便要强行将他押入轿中。
在她看来,只有女子才有骑马迎亲的资格,男子怎能这样不知廉耻地抛头露面,皇女当初只说入乡随俗,现在已经进入了俪国境内,当然得按她们的规矩来了。
祁渊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利落地翻身下马,在众人的注视下进了马车。
他并未反抗,也并不觉得现下还有什么反抗的必要,只是对一众人的慎重和警惕略感讶异。
对外,他只是一个毫无功夫的贵家公子,就算想逃,又如何能在毫无亲信的几千俪军中脱身,何况这是两国联姻,他又如何能逃?
祁渊心里对这个传闻中的七皇女有了一丝警惕,按他一直以来的形象……应当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警惕,至少不该对一个不怎么重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予以如此的重视。
何况传闻中慕澜生性暴虐易怒,根本不像是个心细如发的性子。
俪国的七皇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祁渊不明白为何她要选自己,甚至想不通为何她要在局势明显一边倒的情况下选择联姻,对方又是如何说服女皇同意,还有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防备和警惕——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哪里招惹过这位皇女,又或是他以前做的那些事被她挖了出来,引起了她的忌惮?
可那些都是过去了,那个人拔去了他所有的羽翼,连他傍身的功夫都被一并废去。现在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祁渊阖了眼不再去想,有些事想再多也是枉然,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之后,花轿停了下来。
濯水城,俪都。
“里面的便是姜国宰相长子祁渊吗?”一个华丽悦耳的女声传入耳中。
他从半睡半醒间微微抬了抬眼,瞟了一眼身旁的红盖头,随手拿来盖在了头上。
“回殿下,正是。”还是那名女侍从。
“哦?竟来得这样快?还以为……”那声音似乎有些诧异,顿了一顿,又轻笑道,“罢了,来了就行,回宫!”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又开始咕咕碌碌滚了起来。
马车内的祁渊无人过问,就着盖头又阖上眼,自顾自闭目养神去了。
其实俪姜两国婚事并无太大差别,只是男女的角色对调了一番。
慕澜一进洞房,便见祁渊静静地坐在床沿,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然而这不过是暂时的,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遭受的是什么。
一想到那张冷清的脸上即将出现的表情,她就已经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了。
“夫君生得真美!”虽然对盖头下那张脸已经无比熟悉了,但挑开盖头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承蒙殿下夸赞,不过皮囊罢了,殿下喜爱便好。”他淡淡地道。
“喜爱,当然喜爱,本殿下最喜爱的便是像夫君这样的美人……”她轻佻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企图从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找到一些其他的情绪,比如愤怒,或是羞恼、不屑。
但是很可惜,他的眼神甚至比他的脸色还要平淡,如同深潭死水般,没有一丝波澜。
“殿下,该喝交杯酒了。”旁边的嬷嬷忍不住出声提醒,七殿下一向我行我素,耽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慕澜眼底划过一丝极淡的不悦,但瞬间就换上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她端起其中一杯酒,笑着对他举了举,示意他拿起另一杯,他顺从地端起另一杯,与她交臂而过,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合卺酒入喉的瞬间,他蹙了蹙眉,仿若不经意地问道:“殿下,这酒中……是不是掺了什么东西?”
慕澜瞥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惊讶,随即意味深长地道:“没错,里面加了点助兴的东西,让男子可以更好地服侍妻主。”
“原来如此……”他顿了顿,朝她微微一笑,“我定当好好服侍殿下。”
这话让她满意地笑了起来,语气微扬道:“这可是俪国皇室的御用秘药,无色无味,入水即化,没想到夫君只这么一口就能发现异常,真不愧是神医莫襄最得意的关门弟子……”
“不过略懂些毛皮,何况我也并未辨认出此药的药理和药性,殿下谬赞了。”
“此药甚妙,生效极快,夫君如此聪慧,想必定能很快参透其中的药理……”慕澜当然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如了他的愿?那样也太无趣了些……想到此处,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夫君别急,你马上就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了。”
“……”看她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决定不再多问。
“夫君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和我一样急着想要洞房了?”她见他沉默了,便故意歪曲事实道,“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直接入洞房好了……”
说完她一把将他按住,右手开始直接撕扯他的喜服。
偏偏喜服质量很好,怎么也扯不破,她眼里不由得闪过一抹凶狠暴戾的光芒。
这倒和她传闻中嗜色嗜虐成性的形象相吻合了。
祁渊眸光一闪,主动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他嘴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大红的喜服就被扒了下来,粗暴地扔到了一边。
见里面还有一件薄薄的里衣,她不满地骂了一句,暴躁地扯了他的衣衫往床下一扔,终于露出了里面诱人的风光。
白皙的颈项,精致的锁骨,中间凹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