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恹香

 

落。

慕澜摸了摸鼻子,她有这么可怕吗?不是说了不会做什么了,唉……

这声略带遗憾的叹息又惹来他意味不明的一眼,慕澜将才吐了半句的叹息吞回肚子里,得……她闭嘴。

在她一瞬不瞬的沉默注视下,祁渊飞快穿完了里衣。

窸窣声响了片刻,过不久便停了下来,马车内安静了一会儿,早已穿戴好的祁渊抬眼看向她:“殿下可是觉得有何处不妥?”

“没……”

没有这么盯着他作甚,不觉得渗人吗?

“就是觉得夫君太好看了,穿哪身都好看。”

慕澜说着嘴一顺,“当然不穿最好看,不是,我的意思是……夫君就算是穿的粗布麻衣那也很好看……”

“……”

祁渊无视了这一段话,指着满地狼藉道:“殿下,这些……”

“把毯子卷起来放一边就行,会有下人来收拾,”她刷地拉开右手边的帷幔,“倒是这里面的气味,得散散干净才好……”

这点祁渊也赞同,他撩开另一边车帘,“殿下说的有理。”

“吁……”

紧闭的府门前,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缓缓停驻。

“殿下、正君,永乐王府到了。”

车外二人放好踏脚用的步梯,便恭声请两人下轿。

慕澜抱臂看着斜对面的人,眉梢轻轻挑起,轻声揶揄道:“夫君……现下可有力气下马车?”

对面那人睁开眼,微微一笑:“谢殿下关心,下车的力气自然是有的,殿下是要我先下么?”

若在姜国,男女夫妻同行一辆马车,一般都是男子先下车,再扶女子下轿,以示体贴与恩爱,可现下是在女尊男卑的俪国,他刚承事不久,体内甚至还含着那东西……但凡她还想和他演那什么“琴瑟和鸣”的戏码,都应该自觉点,在这种时候做个人吧?

吃饱喝足的慕澜自然不会选择当狗,她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夫君误会了,我不过确认一番,毕竟某人不久前可是哀求本殿下不要让他连下车的力气都没了呢……”

祁渊微笑:“殿下一诺千金,祁渊深感佩服。”

“得了得了,夸不动就别硬夸了……”慕澜摸了摸鼻子,低声咕哝,“你这笑得是好看,但也怪渗人的。”

祁渊嘴角一抽,如若情况允许,真想一脚把这人踹下车去。

不过……

他收回了眼神,眉梢微敛,他最近的情绪似乎很容易被她牵动,不知是不是那蛊的另一层作用?

当然,也可能是他修炼不到家,毕竟这厮实在太狗……人嫌狗憎了。

简直没脸没皮,令人发指。

慕澜咕哝完那一句,也不等他开口,便揭开帷幔率先出了车门,她转回身,一手撩起帘幕,一手伸向车内,极为体贴温柔道:“夫君,来,我扶你下车。”

祁渊瞧着眼前莹白修长的五根手指,默了默,将手搭了上去,俯身出了马车,慕澜紧握着他的手,极小心地牵着他:“慢些……”

他配合地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微笑:“多谢殿下。”

“不知殿下大驾,有失远迎——”

接到护卫通报后姗姗来迟的女管家端着一副得体的笑容,朝慕澜拱了拱手:“最近府上事忙,一时间腾不出人手,便只有奴婢出来迎接,还望殿下不要介意……”

慕澜“呵”了一声,秾丽笑容里带有一丝淡淡的讥嘲:“不知本殿下要来?敢情先前来的那一马车药材白送了?还是说柳大管家贵人多忘事,连本殿下也放不得眼里了?”

对面的柳管家脸色微一滞,很快反应过来,略略赔了个礼,道:“原来那是七殿下送来的?奴还道方才那车药材又是陛下所赐,不想竟是殿下挂记……”

说着柳管家叹了口气,露出一个苦笑:“您也知道,当初我们主子在那姜国不知遭了哪路贼人毒手,好好的一个人,回来时……唉!几乎是从阎罗殿里抢回来的……”

“说起来,还是殿下您亲自将人护送回来的呢。”管家眼里划过一丝异样,语气感叹,“自打回俪,我们主子便久居府中调养身体,一些公务也搁置下来交回给了陛下……殿下您平日里事务繁忙,少见来往,也只有陛下会时不时往府里赐些珍贵药材,奴这才误会了……”

“哦?误会?”听见对方话里的刺探,慕澜眉梢微动,“你这话,怎么本殿下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

“殿下误会……”

“误会个屁。”慕澜是半点不客气,根本懒得和她再叽歪,“慕漓是半死不活被我送回来的不错,那人也还是我千辛万苦救下来的呢。柳管家在这阴阳怪气的,是怀疑你们主子是我害的,说我黄鼠狼给鸡拜年呢?还是拐着弯骂我虚伪,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这话明晃晃地砸人脸上,又是鸡又是耗子的,半点余地不留,听得柳管家脸色直发青,“殿下真的误会了,奴不是这个意思……”

“得了,虚话少说,你要不乐意我们进这个门,直说便是,本殿下可没兴趣和你在这打一早的嘴上机锋。”慕澜不耐烦地挥挥手,“若非皇帝下命令,真当本殿下愿大老远跑这一趟?”

听见“大老远”几个字,旁边的祁渊都忍不住投来了微妙的一眼。

几条街的距离,愣是给这人走出了半座城的架势,按实际路程来看,的确是挺“远”的,可不乐意?她那是巴不得再来几趟吧?

柳管家脸颊边的肉抽动了几下,嘴角的僵笑都已经快要挂不住了,“……是奴疏忽,我们家殿下若是听闻您来,想必也已经迫不及待了。”

“是吗?既然都迫不及待了,还杵在这儿作甚?”

慕澜这般放恣肆意,连客套的样子都懒得做,柳管家脾气再怎么好,也不禁心生恼怒,原本故作热情的语气都冷淡了许多,“殿下,请。”

柳管家叫了人来将马车牵走,自己则领着慕澜往府里去。

一旁默默听戏的祁渊亦挪步跟上,柳管家仿佛这才注意到他,脚步一停,精明的眼中闪过鄙夷不满,面上却带了一丝难色,显然是吸取了方才的教训,委婉道:“殿下这怎么……还带了人过来?”

虽未明说,可柳管家这语气这神色,分明是将祁渊看作了慕澜往常那些奴隶男宠之流,不欲叫他随两人一道进府探望。

身边的人似僵硬了一瞬,慕澜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才冷冷看向女管家。

“怎么?”慕澜眼尾危险地上挑,周身气压遽然下降,语气沉凝,“本殿下的正君来不得你们府上?”

她可以不在乎对方的误会和先前一遭有意无意的怠慢,可是欺负她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正热乎的夫君?

那是大大的不能忍。

她既然花心思让这人做了正君,那就不允许随便什么人都能骑到他头上,她的正君之位可不是谁都能得的。

若不出意外,他可以是她一辈子的正君。

便是要欺负,那也得是她自己来。慕澜眼底闪过晦色。

那幽冷的目光看得柳管家心头一紧。

“正君?原来这便是那位姜国来的祁正君?看着……”柳管家仿佛讶异了一瞬,犹豫一下后吞下后头的话,从善如流道,“是奴眼拙了,祁正君自然是有资格与殿下一道前来。”

嘴上是这么说,可她说话时连个正眼都未曾给过祁渊,只冲着慕澜解释道:“自我们殿下闭府养病,府上一直忙于为殿下调养身体,少与外界有消息往来,未曾出席殿下大婚,更不识得正君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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