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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车咚车震/束缚蒙眼/玩弄R舌/弄X/)

 

澜挥手,磅礴的内力倾泻而出,“轰”地一声巨响,马车霎时间四分五裂,车厢木板炸开,卷着各方向射来的箭矢四散跌落。

一波箭雨过后,数十个蒙面人持剑刺来,为首之人似乎对慕澜恨之入骨,大喝一声“狗贼拿命来”,便气势汹汹劈砍下去。

慕澜一手搂着祁渊,与刺客交手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她脚下轻点,旋身错开攻来的几道剑锋,一手刀劈在一人腕口,顺手夺刃,真气注入剑身,一下震开近身的几名刺客。

“别怕,很快就好。”慕澜一只手游刃有余地抵挡刺客,一边还分神安慰着怀中人。

她怀中的祁渊受惊一般,抱着她腰的双手扣得死紧,对她的安抚也如未闻,沉默着未作回应。

慕澜一剑挑破一人脖颈,浓稠血色喷射而出。她脚下一点,立即侧身后撤,仍不免有几点鲜血飞溅在两人身上。

“闭眼……”

懒散的声音响起,他依言闭上眼,眼角落下几点温热,黏腻的血腥味冲入鼻端,一睁开眼,又见一名刺客不甘瞑目地倒地。

这些人不仅伤不到慕澜分毫,在她手中还搂着一人的情况下甚至无法近身,唯一的优势便是人数。而这唯一的优势,在几人压倒性的实力下,也显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慕澜此刻甚至还能分出心思跟祁渊说话,她神情未显,言语却极为嚣张肆意,散漫含笑的嗓音在一众肃杀兵戈声中悠悠响起:“夫君安心,一群无用的鼠辈而已,再多也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这副悠闲轻慢的模样彻底激怒了一众刺客。

蒙面人怒目圆睁,攻势愈发猛烈,几乎豁出命去,每一剑都直取慕澜性命而来。另一边正和姜玄二人缠斗的几名刺客若不是脱不开身,怕也要立即掉头朝她刺上几剑。

而此刻仍被她牢牢护住的祁渊自然也成了明晃晃的靶子,几次险些被剑锋擦过,多亏慕澜拉着及时躲了过去。

“夫君想什么呢?”慕澜忍不住瞥他一眼,“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不愧是……”

“殿下,”祁渊飞快打断她,在她耳边低声隐忍道,“我不比殿下……一身轻,殿下若能,可否……速战速决?”

慕澜不免一滞,终于记起对方身下似乎还含着点东西……唔,那确实是不太方便……

她挑开一人刺来的剑刃,将人护在身后,难免分神地想,自己刚刚东拉西扯的,他应该没漏出来吧?

不过以他这样薄的面皮,现下一定吸得死紧,一滴都漏不出来吧……

想到这,她没忍住,朝那处投去了隐秘的一眼。

祁渊眼角微跳,极想剜她一眼,眼帘方抬,便见对面屋顶黑影闪现,一道不算明显的反光刺得他瞳仁微缩,出口的话瞬间转了一转。

“当心——”

嗖嗖嗖——

下一刹暗箭疾掠至眼前,瞳孔倒映的凛冽寒光瞬间放大,祁渊伸手,只来得及将人用力往旁边一推。

呲啦——

弩箭撕裂衣物,刮起一层皮肉,力道不减朝前掠去,斜钉入不远处散裂的车板之中。

他捂住伤口,浓稠的深色液体缓慢自指缝渗出。

慕澜眼中戾气横生,一把将他拉回身后。

又一波箭雨疾至,淡紫色烟雾炸开,浓烈的恹香气味激得她戾气愈盛,剑尖挑开流矢,贯穿几名偷袭的刺客。慕澜狂躁的真气轰然迸出,周身围攻之人瞬间弹飞出几丈之外,或气息断绝,或吐血呻吟。

“该死……”

这一波箭雨叫第一波蒙面人同样猝不及防,似是不愿见同伴无谓折损,首领劈开射来的一箭,朝慕澜二人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当机立断道:“撤!”

他们想撤,另一批刺客却正围上来,同样以黑巾蒙面,身形却更加玲珑,刺杀手段也更为阴毒。

三方一时混战不休。

慕澜心头躁戾翻滚,杀意愈炽,剑气所掠之处道道深痕。第一波蒙面人首当其冲,未及撤离便又折了数人。

“殿下……”祁渊的声音有些低弱,却适时唤住了正大开杀戒的人。

慕澜满含戾气的眸子落在祁渊身上,只见他面色苍白异常,指缝中不断溢出紫黑色的血液。

她瞳孔微缩:“你……”

“箭上有毒……”祁渊按着伤处,眸色略深,他的声音还算平静,却微弱得几乎被打斗声掩盖,“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慕澜给他输了道真气过去,冷声道:“很快就结束了。”

恹香的气息仍在鼻端萦绕,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周身的狂躁蓦地沉淀下来,也不再拦杀离去之人。

至于祁渊,慕澜锁了他体内毒气游走,不至于让他毒入肺腑后,便交给了得空的姜玄二人护卫。也亏后来的这批刺客目的明确,一心一意只冲慕澜而来,祁渊几人若未凑到慕澜身边,便是一个眼神也不会多分了去。

此时巡逻的官兵也终于赶了过来,一同围剿起余下愈发疯狂的刺客,顷刻间,地上横七竖八又多出一堆死不瞑目的尸体。

为首的将领还不忘喊了句“留活口”,只是这话慕澜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待她停手,身周已无一活口。

将领不免在心里抹了把汗,果然指望这位殿下是指望不上的,好在他们的人已经拿下几名刺客……正这么想着,就见仅剩的几名刺客浑身剧烈抽搐,嘴里涌出黑血来,顷刻间皆毙了命。

将领人愣了愣,下巴一早都卸了,却还是死了?

这群刺客怕不是普通的杀手,而是一早服了毒的亡命死士,无论成功与否,等时辰一到,便会毒发身亡,死无对证。

将领看向慕澜,拱手道:“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这帮贼人实在狡猾,竟早已服毒,擒下三人无一活口……”

慕澜正帮祁渊逼出部分体内毒素,闻言“嗯”了一声,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将领见她似乎早有预料,正想问上一句,便见慕澜施救的那名男子眼睫急急颤动,似要清醒过来,于是她识相地闭了嘴,转身招呼人清理起这一地的尸首狼藉。

“姜玄……”

祁渊勉力睁开眼,眼神依旧有些涣散,却是强撑着报了个方子,后又似想起什么,虚虚望向慕澜征求她的同意。

慕澜没有理由反对,她扔了个牌子给姜玄:“先取了药立即回去熬上,钱挂内府账上,月末自会有人去结算。”

姜玄拿了牌子领命离开,另一人已驾了辆轻便的马车回来应急,慕澜将人打横抱入马车,等将领反应过来,对面一行人已经随着哒哒马蹄声远去,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这趟回程的马车倒是又快又稳,只是不知为何,慕澜往他体内送的真气散得也快,此消彼长,毒素又开始蔓延。

见他额上不断冒出冷汗,面色也越发惨白,她眼底划过一丝疑虑,握住他的手腕又输了些内力进去,不料他的身体就如漏水的竹篮一般,输进去的真气盛不住多久,过一会儿便又散去了。

简直连普通人都不如。

慕澜眼眸沉沉,握住他的脉细细一探,才发现这人脉象异常虚弱紊乱,根本不似以内力强行打乱,反倒似……不对,他曾师从神医门下,以药物扰乱脉象是信手拈来,做不得真。

可要以假乱真到这般模样,想必对自身损害也不小。他如今看上去倒真像是个气虚无力的文弱公子,中毒的症状却也做不得假,不便用自身内力压制便罢,竟连她输进去的内力也……

这般投入,用这副“孱弱”的身体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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