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车:啤酒海鲜
谢云流和李忘生并肩走在滨海路上。晚上九点半,路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他们不在路上牵手,但李忘生的胳膊一下一下蹭过他的臂肘,倒也让人很有安全感。
两人走到路口站住,潮湿的海风挟着淡淡的藻味,李忘生拽了拽袖口。
“冷吗?”谢云流问他。
“还行。”
谢云流看他表情木木站得笔直,不禁扬起唇角,“酒劲上头了?还会走直路吗?”
“我走得不好吗?”李忘生不服,“我一路踩着盲道过来的,都没偏开过。”
谢云流咬着下唇憋笑。
“你笑什么!”李忘生气道,“那我不走了!我喝醉了,你背我吧。”
“背就背,马上到酒店了,反正我不嫌丢人。”
李忘生嘟囔着骂他神经。他抬头看看对面人行道,又看看对面车行道,不开心地撇嘴,“红灯怎么还有这么长。”
“哟,厉害,还会看红绿灯呐。”谢云流挖苦他。
李忘生抬起胳膊捣他一拳。他这会儿下手没轻没重,谢云流真让他锤了一个趔趄。他委屈巴巴地转回头来,“李忘生,你家暴我。”
“我喝醉了。”李忘生漠然道,“别惹我。”
“好好好,你就这么对我是吧?”谢云流深吸一口气,“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
“谁和你婚姻?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你……”谢云流天灵盖蹭蹭冒气,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
李忘生反手扯着他的胳膊往前拖,“绿灯了。走了。”
谢云流没脾气地跟上他的脚步。
李忘生步伐稳健地走进酒店,神智清醒地找到电梯,从容不迫地刷卡选层,流畅丝滑地穿行走廊,沉着优雅地打开房门,冷静睿智地插卡取电,然后一屁股瘫进沙发里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谢云流关门挂锁,站在玄关放声狂笑。
“笑个屁。”李忘生嘀咕。
“看你拿个杯子一趟一趟奔着酒桶接得那么开心,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喝。这回我可知道了,李忘生,你也就是三瓶的量。”
李忘生眼皮都懒得抬,“你厉害,你能耐,你千杯不倒,我就指着你伺候了。”
谢云流把顺路买的早餐面包往他身上一扔,“自己躺会儿吧你,我去洗个澡。”
李忘生抱着面包咕咕哝哝地翻了个身。
谢云流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想想有点后悔,刚才应该给他搭件外套。空调好像开着,万一这家伙迷迷糊糊躺沙发上睡了,温度降下来搞不好要着凉。
他系上浴袍推门出去,被李忘生的样子吓了一跳。他领口大敞,腰带解开,蜷着腿窝在沙发上,面颊泛红。谢云流赶紧冲过去,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他的额头,温度好像差不多,应该没发烧。他从茶几上抓起遥控器关掉空调,俯身拍拍沙发上的人,“忘生?醒着吗?哪儿不舒服吗?”
“嗯……没有。”
李忘生伸手抓他的胳膊,谢云流顺势把人扶起来坐正,“被海风吹晕了?”
李忘生摇头,“没事,就是喝多了。”
“法地吻他。他不知道怎么换气,谢云流被他亲得头昏脑涨,他自己也憋得气喘吁吁。
“师兄,”他支着赤条条的身子在谢云流身上喘,“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下面难受。”
谢云流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现身。李忘生起初摸他脸时手上沾的浊液已经干结在皮肤上,他探进被里摸他大腿时蹭的水迹也被汗水蒸得又黏腻起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猎人打开了捕狐夹。
李忘生牵起他的手往下身带,摇了摇看不见的狐狸尾巴,“摸我。”
啪。他的腿被擒住了。手掌底下,白嫩的皮肉定是被拍得泛红。
谢云流把碍事的被子推到床角,搂着人猛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身上有伤,就别费那么多气力。好生躺着,师兄伺候你。”
谢云流握住他的阳物。好热,好凉,李忘生扭着身子说不清下半身是什么感觉。谢云流的手箍着他的柱身上下撸动,捋到根部便揉他的阴囊,拢到顶端又蹭他的马眼,来来回回却是随性得很,刺激在哪儿说不上丝毫准数。哪有这么伺候人的?李忘生被他摸得上不去下不来,吊在半空无助地挺腰。
“师兄,难受,硬得好疼。”他按着谢云流的手在自己的阴茎上套弄,“帮帮我。”
谢云流顺着他的路径动作,指腹上的刀剑硬茧蹭过他的精管,李忘生揪着床单低喘。他的龟头涨得红润饱满,谢云流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李忘生差点把床单撕破。
谢云流低头含住他的顶部。李忘生朝下看了一眼,臊得几乎忘了呼吸。谢云流额侧两缕刘海软软地搔在他下腹和腿根,他的大腿随着他的吞吐吮吸止不住地颤抖。
“我要到了,我要到了……”
李忘生伸手去推他的头,谢云流却没有半点退开的意思。他的唇舌口腔温热地包裹着他的阳物,挑逗、舔吻,直到他克制不住一泻千里。
他射在师兄嘴里了。
这个认知令他的肌肉痉挛般抽搐。
“师弟。”谢云流含含糊糊地叫他。
他从高潮中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谢云流嘴唇晶亮地凑到他面前。他指指自己的脖子,李忘生看着他的喉结一滚——
咕咚。
咽下去了。
李忘生脑子里腾炸一座丹炉。
腰不挺了,腿不动了,他整个人像是傻了,呆躺着被谢云流亲了一口。
是师兄的味道,还有他……自己的味道。
他把师兄弄脏了。
他脑子里胡乱转过许多污浊不堪的念头,谢云流在他身下摸摸蹭蹭他也不知道反应,手指伸到嘴边他就乖乖含住,搅得满是湿淋淋的水液,再乖乖让人抽走。
一根手指快进到顶,他才如梦初醒似的叫了一声,夹紧穴肉。
“回过神了?”谢云流勾着唇角问他,“被人破了身子都不知道?”
哪、哪里破了身子。他红着脸想,明明还没进去,明明……你连衣服都没脱。
指尖抵到最深,试探着勾了一下。这一勾可了不得,怕是勾开了什么闸门,竟然细细地泌出水来。
谢云流不信邪地又试了试。水淌得更欢了。
“醉蛛给你吃了什么?”他感到不可思议,“还是说……”他抽出沾着清液的手指举到李忘生眼前,“你就这么想我?”
李忘生面红耳赤,嗫喏道:“不、不知道……也许、也许……”他羞得闭上眼睛,“也许都有。”
谢云流的手指顶回他身体里,捅出一声缠绵的吟叫。
“继续,”他捉住谢云流的手朝身体里推,“还要。”
谢云流甩开他的手,一边扩他后面,一边抚弄他重新胀起的性器。李忘生喘着粗气被他撩得颠倒昏乱不知天地为何物,搞不清小穴里吞进了几根手指,只知道身体被他拓开了一道空腔,饿得一个劲儿流水,想吃师兄的肉棒进去解一解馋、杀一杀痒。
“师兄,师兄……”他曲起腿去蹭他的下身,还好,他不是一个人在发浪。
他挣扎着想起身去解谢云流的衣服,却被他点着锁骨尖摁了回去。
谢云流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甚至有闲心把它们一一叠齐摆好。他的肌肉一寸一寸裸露出来,李忘生看着他疤痕斑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