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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昨夜明明在他耳边说他可以不用再忍的,却到了最后也没有解开束缚,那种一次次被逼停的折磨,他再也不想遭受第二次了。

苏白不安地想到,难道师兄是气他太激烈了?

而整整一夜,他都没有被允许摘下黑带,他什么都看不见,他看不见师兄的神情,看不见师兄眉梢眼角的魅惑风情,他只能在心里想象,那个时候的师兄,一定美极了。

苏白越想越黯然,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被允许睁着眼睛,没有任何束缚地拥有师兄。

不过想着想着男子唇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昨夜那般,已然是之前他不敢奢求的进展了。至少在昨夜,师兄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那束热烈而又张扬的光,终于照在了他的身上。

苏白指尖勾了勾,沾沾自喜地想到,果然他决定赌一把追来牵牛院是对的,而现在,他赌赢了。

陆溪月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双欲求不满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竟如三月春风般明媚,仿佛那俊美的脸庞能透出光来,不由眼眸一暗,冷道:“醒了?”

床上的男子坐起身子,被子也顺势滑落,露出胸口昨夜被她抽出的血色鞭痕,覆在之前伤愈未褪的红痕上。

陆溪月皱了皱眉,“苏白,你是不是该解释下,这都过去了数月,这鞭痕怎么还没消?”显得她好像十分凶残,整的男子浑身都是伤痕。

对面的男子异常乖巧地点了下头,目光闪烁地说道:“就,就是还没愈合。”说着喉头滚了滚,双手紧紧攥着被子,似乎十分紧张地问道:“师兄,昨夜,你,感觉如何?”

陆溪月此时已过了方才那愤怒劲,想起昨夜男子也算努力,而她确实也得到了超过想象的舒服,当下穿上外袍,漫不经心地说道:“勉强可以吧。”

而对面的男子听到她这个回答,期待的眼眸瞬间黯了下去,旋即似乎又有些不满,只是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来,陆溪月不由老脸一红,昨夜的确实不是勉强可以,可以说很可以了。

陆溪月正想着怎么安抚年轻人,却听见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和唐忱,谁更厉害?”

他和唐忱,谁更厉害?

陆溪月突然怔住,苏白为何会这么问,唐忱武功自然是比不上他的,又何须问她。

她看着苏白紧张忐忑,又带着丝丝试探的目光,倏然间明白过来,苏白问的究竟是什么。

“嗡”的一声,一股难言的愤怒瞬间从心底直冲脑门,甚至比当初认为苏白背叛了自己时,还要愤怒和气恼。

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指节捏的咯吱作响,那极度的愤怒仿佛已然吞噬了她的理智。

愤怒

苏白话刚出口便瞬间意识到不对, 可心中忍不住想要一个答案。

他控制不住地会去想,师兄和唐忱在一起时是怎样的,会不会比跟他在一起时开心, 唐忱肯定不会像他这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明明想要尽力做到做好, 却每次都把师兄惹到生气。

苏白心中这么想着,却发现面前的红衣女子, 眼尾赤红, 双目含怒, 竟是生气了。

那颗本就悬着的心瞬间不安起来。

“师兄, 对,对不起……”

陆溪月逆光而站, 清晨的阳光在她身前洒下一片阴影, 像是隔开了身后的阳光,只留身前的冰封般的阴冷, 她就那么静静站着,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苏白心中瞬间涌上一股巨大的悔意, 不顾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样直接在床上跪下, 拿起放在床头的流光灌入内力,将一根足有成年男子小臂粗细的长鞭举到陆溪月面前,颤声道:“师兄,你罚我吧。”

陆溪月却看都没有看一眼, 目光仍紧紧落在苏白双目之上。

被这双眸子这般盯着, 苏白只觉自己心中一切阴暗都无所遁形, 语无伦次地道歉起来:“师兄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唐忱, 不该想着和唐忱比较,更不该那么问你。”

“师兄求你了,别这样,不说话……”

陆溪月此刻的模样,让他难以克制地想到当日在禁地外,陆溪月一身素衣阴森可怖的样子。

陆溪月看着苏白逐渐恐惧不安的神情,心中一片冰凉,唇角缓缓勾起抹冷笑,垂着眸离开了房间。

“陆小姐,春风一度感觉如何?”见她下楼,金姐迫不及待走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然而金姐刚走到陆溪月身边便后悔了,此时的陆溪月周身笼罩着有如实质的冰冷寒意,似乎只要稍微靠近便会被直接冻成冰块。

金姐还没反应过来时已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却见陆溪月眸光阴沉,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塌糊涂。”

金姐瞬间愣住,一塌糊涂?不应该啊,那苏公子可是专门来请教过如何讨好女子的。

陆溪月不关心金姐在想什么,她此刻心中憋着一股汹涌的暴戾无处释放,却又不想再多看那个讨厌的面孔一眼。

“那个子衿呢,”陆溪月想到什么,突然问道,“是不是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不待金姐回答,陆溪月已自顾自地说道:“算了。”

她对将怒气发泄在无辜之人身上没有兴趣也没有兴致。

说着狠狠瞪了眼看着一头雾水的端午,对大寒说道:“寒姨,我们走。”

几乎是陆溪月看过来的一瞬间,端午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一夜过去,庄主看着居然感觉比昨夜更好看了,可是就是这脾气怎么也更大了。

端午愤愤地想到,公子到底行不行,一整夜的功夫都没把人哄好?

“金姐,不知我家公子在哪个房间?”端午问道。

金姐不解地看着陆溪月离去的背影,怔愣地答道:“上二楼右拐,门口挂着紫色灯笼的就是。”

端午还沉浸在被迁怒的委屈中,一脸无辜地推开房门,只见房内苏白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待看清来人是端午后,又倏然暗了下去。

端午有些呆滞,公子看见他不开心么,等等,公子这是什么打扮!

端午快步冲了上去,“公子您怎么了?这,这是被庄主打的么?可庄主都走了,您在这儿跪着给谁看。”

听到庄主二字,苏白涣散的目光重又聚焦,“你说什么?你说师兄她已经走了?”

端午点点头,“方才庄主和寒姨已经一起离开牵牛院了。”

“她走了,她走了……”苏白失神地呢喃,再也维持不住挺直的身形,怅然跌坐在床上。

端午越看越感觉,现在的公子怎么那么像一夜情后被抛弃的苦情女子。

苏白却在此时猛地抬眸,急声问道:“她走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端午想了想说道:“庄主问金姐一个叫子衿的人在哪儿,问是不是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子衿?苏白浑身一震,听这个名字便知这人也是牵牛院里的小倌,他心尖倏然剧烈地疼痛起来,颤抖着问道:“师兄……是要点他吗?”难道还要带他回山庄?

端午摇摇头,“庄主最后说算了,便和寒姨一起回山庄了。”

苏白闻言却依旧面无血色,不知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紧张。终是穿上破损的衣服,黯然道:“端午,我们也回山庄。”

端午看着苏白的模样,瞬间瞪大了双眼,惊道:“公子,您要就这么出去吗!”心中不由埋怨起陆溪月,真想对公子做点什么,不能脱了衣服再做么。

“公子您要不先披着我的外袍吧?”端午说着脱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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