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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残忍地

 

也跟着收紧了几分。

安沁的喘息声瞬间变得沙哑破碎,像是老旧破洞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用着要命般的力道。

“宝贝,你打人可真疼,我生气了,乖,别想着反抗,除非你想她死!”,最后一个字男人语调咬的极为之重。

阮慕如果现在扭头就跑,很大概率能够脱身,可………

“我不反抗,你先把手松开些,她快死了,求你,让她喘口气,”,他努力地保持冷静,试图安抚对面的暴徒,视线落在安沁青红带泪的脸上,心里一片焦灼。

撇开她是覃烈心爱的女人这一身份不说,安沁还是安城的妹妹,而且这个女孩自认识以来对他一直表现得很友好,他再怎么害怕也做不出抛弃她逃跑这样的事来。

“快死了啊,”,男人歪了歪头看了一眼几乎快要被他勒死的女人,然后视线又落在阮慕身上诡异的一笑,同时手掌抬起掐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便是狠狠的往外一扭。

咔嚓一声,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颈骨断裂的声音便骤然刺耳地回想在耳中,

“不——!”,阮慕双目赤红几乎是立马就往前冲,却在抬脚的那一瞬间脑后猛然一痛。

长廊在他眼前倏尔摇晃起来,世界都跟着扭曲了,闭眼前,正看到安沁死不瞑目地从男人的怀里摔落在地,

那双猫眼石般的漂亮眼睛变得黯淡无光,眼底血丝弥漫,正满眼死气空洞地圆睁着与他对视。

眼前蓦地一黑,泪水从眼尾处滚落。

对不起。

…………

“小慕,小慕,醒醒……”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阮慕猛然惊醒,

一睁眼便看到覃烈那张凑得极近,英俊带笑的脸,

“怎么了在这睡着了?脸色这么白是做噩梦了吗?”,

覃烈抬手摸了摸他冰凉苍白的脸,阮慕抬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下意识地就想要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覃烈,门却在这时被推开,紧接着前后脚走进来两个人,

阮慕看着从门边逐步走近的两人,瞳孔骤然紧缩,震惊颤抖,

他嘴唇动了动,却连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冷汗沿着他的脖颈后背不断滑落,他身体都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

“阮慕醒了啊,我找了人把薄毯拿了过来。”,安沁笑着朝覃烈伸出手,跟在她身后的侍者手里正拿着一张,米黄色的薄毯,

闻言,走到阮慕的面前,微笑着把手里的毯子递到阮慕的面前,“先生,这边冷气大,在这里休息室盖张毯子不容易着凉。”

眼前金发碧眼的服务生嘴里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年轻俊朗的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礼貌性微笑,阮慕却死死地盯着他那张脸,不仅没有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毯子,还神色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身体。

是那个暴力变态强奸犯!

可………

“怎么了?”,覃烈见他没有接过毯子还满脸惊慌害怕的样子,抬眸看了看那个服务生,又满脸认真地转向阮慕询问。

“先生?”,那个服务生脸上笑了淡了些,有些无辜又茫然地看着举止神色都明显怪异的阮慕。

安沁也俯身看他,漂亮的脸庞上满是担忧,“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打电话叫医生来吗?”

“你、你……”,不是死了吗!

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凌乱的房间和那些莫名消失的相片,阮慕蓦地合上嘴,脑子里突突地疼。

是梦吗?又是梦吗?

可为什么会那么真实,他明明记得……

他没出声,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指尖颤抖着翻出通讯栏,来来回回地翻找了好几次,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安保室打来的电话,没有!

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低头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弓起的脊骨细微地打着颤,

为什么会这样?他是疯了吗?为什么会一而再再三地做这样真实的梦?

那些真的是梦吗?他脑子真的出问题了吗?是幻觉吗?可是为什么………

“很难受吗?是头疼吗?没事,别怕,哥带你去医务室。”,覃烈神色担忧地轻抚着他的后背,见他半天没反应,便动作自然地想要伸手去抱他去医务室。

阮慕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安沁,然后挡住了覃烈伸过来想要抱他的手,“没事,没事,我、我去卫生间洗把脸就好。”

本能的避嫌行为,安沁在这里,他不可能让覃烈去抱他,不合适。

他没给覃烈反驳的机会,直接站起身就往洗手间走,“抱歉,我先去洗把脸,你不用管我,我没事。”

水龙头里水哗哗地往下流淌着,

凉意滑过脸颊,他满脸是水的抬起头来,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憔悴,

阮慕低头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抬手关上了水龙头。

走出休息室的卫生间,阮慕一转身便看见正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安沁。

想要抬脚的动作一顿,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在他面前死去如今却又真实地好好地活着的女人,逐步向他走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

“好点了吗?”,安沁站在他的面前,关切询问,“刚刚又电话来,覃烈去阳台那边接电话了。”

阮慕看了一眼背对他们正站在阳台外讲电话的高大男人,然后又下意识地看了一圈休息室,

那个服务生不在。

视线重新落到面前安沁的脸上,他刚想开口说没事,却见对方突然上前凑近到他的耳边,“阮慕。”

女人灵动清脆的声音贴在耳畔滑过,温热的气息暧昧地吹拂过他的耳边,

这样的距离太过接近暧昧,完全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不对!

阮慕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想要往后退,却听到安沁贴在他的耳边,轻笑,“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没有死啊?”

心脏狠狠地颤动了一下,阮慕满脸惨白地看着面前女人明媚漂亮的脸,一股寒意沿着脚底直窜头皮。

夜晚的海风很大,呼啸着贴着窗边凌厉划过,

眼前的宴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不远处覃烈正被众人围在中央,欢欢喜喜地切分蛋糕,

整整六层的大蛋糕,从上到下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阮慕站在窗边,浑身都在发冷,视线落在与覃烈并肩的安沁身上,在对方看过来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头皮都在发麻。

高挑的女人一身月白色鱼尾长裙礼服,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更显气质的端方大气,与高大俊朗的覃烈并肩而立,

一眼看去,就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璧人。

阮慕手指垂在身侧,死死地紧握成拳,休息室里安沁的话语言犹在耳,

女人俏皮地一眨眼,漂亮的眸底尽是戏谑,“你要告诉他吗?你觉得他会相信谁?”

诡异,可怖,

又让人难以置信,

这到底是算是怎么一回事?!

“阮哥,你在看什么?”

覃商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阮慕被吓了一跳,一扭头,覃商的脸颊就朝着他脸庞的方向贴了过来,

青年温润的唇滑过他惊魂未定的脸颊,然后贴在他的耳边悄咪咪地与他耳语,“我哥和我嫂子真般配,真羡慕他们啊,”

这样的距离太近,阮慕想要往后躲,可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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