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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春苗一翻身遮着自己说:“庄哥儿,你就这么着急。这算是咱们俩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摸也不摸我,亲都不亲我,就要插入主题,我下头全是干的,就算你要干,也得可怜可怜我今天刚喝了凉药,身子正疼着呢…”

庄生只好忍着,先将春苗的起起伏伏的躯体从上到下摸了一遍,紧接着手就停在春苗两腿间熟练地拨弄。待摸到玉桃处泛了汁水,春苗人也闭着眼睛闷哼起来,庄生急得一头汗,掫着春苗的大腿便把自己的阳物急切地塞进去。那东西一进去,春苗拉着庄生的手,要他整个身子都伏在自己身上。

“庄哥儿,你动动……”

春苗轻轻摆动着屁股,勾弄着庄生来动作。他脸上羞怯怯地红着,样子甚是勾人。庄生将一张水津津的口噙了春苗的两片薄嘴唇,二人热吻着,下身的连接处开始交勾,可才聚精会神如履薄冰地摆了几下,春苗也觉得有了点眉目,听见庄生呻叫了一下,人就不动了。春苗抬了抬屁股,那个没用的东西就从产腔里头滑了出来。

“就没了?……”春苗坐起身子,手向自己会阴处摸了摸,摸到一片白白稠稠的水。庄生垂着头失落地坐到床上,耸着肩哭了起来。

“庄哥儿,庄哥儿,没事的,你别难过……”

春苗跪行到庄生面前,抱着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前。庄生扬起手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打,打了几下,春苗被吓得连忙按下他的手劝道:

“你这又是干啥,你又没做错啥事。”

“我没用,我就是个废物。我根本不算男人。”

“乱说。你怎么不算?庄哥儿,你别心急,那药你不才喝了十天半月吗?你再喝一段时间,我不论什么时候都等你,你一定能行。等你好了,我第一个给你生孩子。”

庄生哭得一鼻子眼泪,抬起头问春苗:“真的吗?”

“当然了。你和二少爷肯定不一样,你实心实意地喜欢我,我知道的。”

灯火闪了几下,庄生含情脉脉地看了春苗一会儿,又被他身体轮廓柔和的倩影惹得火起。他将春苗推倒在床,分开他肉乎乎的大腿,手在春苗的阴户上用力地按揉。春苗正想鼓励庄生两句,那手指拨开两片肥肥的肉瓣后绕着硬硬的阴蒂飞快捻弄起来。春苗下身一阵一阵地舒服着,手在庄生的脖子上搔起来,挤着嗓子说道:

“再快些,庄哥儿…………你别停下,我那下头又流水儿了…………”

春苗突然手不搔了,下体涌来的舒麻和爽快将他推到疲惫的漩涡里,他满足地闭上眼睛,冲着庄生嘤咛着,呼喊着。庄生的阳具又直挺挺地竖了起来,趁着春苗溶骨销魂的时候,按着春苗的肚子便挤了进去……

如此,这睡前又试了三四次,可没一次能成的。失败一次,庄生就要用手令春苗高潮一回,像是挽回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也像是把春苗当成个妓女来折磨泄欲。弄到最后,男人像只狗似的扑在春苗身上来咬,春苗的胴体上全是牙印和嘬出来的红斑。春苗咬牙忍着,可怜庄生的同时,又觉得他像个畜牲,白天是个软蛋,夜里就会在床上欺负自己。

墙面突然咚咚响了起来,庄生立刻停下动作,贴着耳朵在墙上听。听了一会儿,说:“大概是哥被咱们动静吵到,春苗,你咬条帕子,别再发出声音了。”

于是春苗口里衔了条手绢,又被庄生压制着顽要起来。隔壁的二房里,孟秋冬一直没睡着。三房里头莺莺燕燕的声响隔墙都盖不住,钻进他的脑子。春苗是棵嫩白菜,一指头就能弹出水儿来,这孟秋冬已经尝过滋味儿了,也知道自己弟弟对双儿爱得不行,白天回了家就黏在一块儿,夜里还是爱也爱不够,可声响传出来,就让孟秋冬害心慌。到了子时,二人竟还在干,春苗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哭,孟秋冬心里就更加难受,抬起胳膊来捶墙,那边终于安静了。

第二天早起来,秋冬叫阿水扶着他去茅厕。庄生换了一身新西装,带着吴青准备出发。兄弟两个刚刚好撞上,孟秋冬猛地站直,不许阿水扶了,正声说:

“碧卿,你让金雨桐今天滚到我屋里头。他前几天就躲着我,我一直忍着不说,你告诉他,他再不来找我,我就去跟大娘说去。”

庄生点了点头,动身要走。秋冬又拦着他,把他推到了三房门口。

“……哥,我报社有事儿,你干嘛?”

秋冬向窗户里头看,见一只白白软软胳膊从床沿边儿上伸出来。春苗还没睡醒。秋冬指着门说:

“你把这笨蛋叫起来,让他去我屋里。”

庄生不耐烦地讲:“他昨天告诉我他不想去你那里。我愿意收留他,你如果非要带他走,那你亲自去和他讲,你如果能说动他,我绝对不会阻拦。哥,我得走了。”

“不是,这家伙就这么烦我?”

“他又不傻,谁对他好他心里有数的。”

“哼,你这话说的。”秋冬冷笑一声,“你成天把这家伙弄到自己房里搞七捻三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的小九九?我问你,你昨晚上没欺负他是不是?是谁哭到二半夜三更里?”

庄生一时心虚,摸了摸嘴唇:“……那是他自愿的。”

秋冬身子倚在墙上,摇着头说:

“自愿……自你个头的愿。我就不明白,这山炮有什么好的?要文化没文化,要教养没教养,成天拽歪个大腚,撅个撅个的。孟君青那种饥鼠不挑不拣地喜欢他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嗯?”

庄生这才露出来个笑,笑完了心又空落下来。暑气已经蒸上来了,他突然觉得心里发躁,拉起秋冬的手说:

“哥,你不喜欢他,那你那天睡他干嘛?就你回来那天,说好了十二点他就来我屋里,我连交杯的喜酒都备好了,可人被你扣了一夜。你对他到底什么态度?”

弟弟的语气特别真挚。秋冬想起来小时候碧卿饿着肚子找自己讨肉包子的模样,心里突然觉得有虫子噬咬一样难受。这孩子从小就依赖自己,缺了什么少了什么,第一反应不是找爹找娘,而是找他这个二哥要,时间久了,秋冬自己都觉着自己不像个哥哥,而像弟弟的爹和娘。

这一回,他知道自己的确抢了碧卿喜欢的人,而且一边抢还一边嫌弃,弄得不伦不类的,两头夹着难受。

“可能……有点喜欢吧。我承认他确实长得好看……”

庄生凝视着秋冬,问道:

“那你对我呢?”

秋冬被问得懵了一下,抬手捏着碧卿的后脖子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弟弟,他是我老婆,又嬲不到一起去。”

庄生的脸臭下来,望着地抿了会儿嘴唇,眼中存留了一汪泪水,将秋冬的手一甩走了。

庄生从家里一走,秋冬自己心里也不得意。在三房窗户边上吹了会儿风,一直偷看春苗。待春苗翻身起来醒了,晕头晕脑地坐起来,就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让自己睡不踏实,一抬眼儿,窗口处的影子闪没了。春苗扶着脑袋想:难道是只老猫爬窗户檐子上偷看自己睡觉么?

三房里就剩宛儿一个在。这丫头见春苗醒了,将洗好晒干的肚兜拿出来给春苗套上,又取了一件新熏香过的花布衫衣。苎布裁的衣服又薄又透,偏巧春苗的肚兜又是正红的,从衫衣外头都能看到里头,白里透红的。换好了衣服,宛儿跑去小厨房拿蒸好的野菜包子。春苗打算自己去茅厕排泄,可一穿上衣服,就觉得裤裆处将自己穴儿下头磨得厉害,走路时牵得痛得落眼泪。他想,反正此时此刻三房里不会有人,不如自己动作快些,小解在床后的痰盂里,等自己下头没那么疼了,再动身去倒了。

于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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