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一架
直白,自由,沉沦又腻人,冉叶初在一堆意乱情迷中晃晃悠悠,假装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将好奇心压抑在漫不经心下,实则晕头转向,小狗乱糟糟地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摆。
突然视线中闪过刚刚才见过背影,冉叶初眨眨眼,怀揣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地熟稔与尴尬,隔着老远跟在他身后。
堂堂余光扫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崽子,垂眸,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嘴角,而后直直的穿过凑成几堆聊天的do与sub们,隐蔽在一个角落。
“诶,那个过去的,树爷的家犬。”其中一个sub怼怼身边的男生,朝那边努努嘴,羡慕地说到“嘴角精液都没擦干净呢,嘚瑟死了,据说索爷都用过他。”
那个男生眉眼有一种极其锐利的精致,隐隐透露出人工雕琢般的假面感,闻言极其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那又怎样?圈里出名的狗经过索爷手的也不少吧”
小孩隔着他们一段距离,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小狗耳尖敏感的抖了抖。压抑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好奇却又有些抗拒,蹭着脚凑到能听清的地方,紧张的皱皱鼻子。
“也就早些年吧,索爷能在外面捞几条。现在还是用爸爸们的家犬比较多,很少见他自己带人了。”
“我跟过他呀”男生下颚微微扬起,带着穷人乍富般的炫耀,又欲盖弥彰地想要做出一股子满不在乎的轻松感。
冉叶初仿佛被当头锤了一棒,目光失控的直直地射过去,像是强咽了一百个酸果,苦涩感直冲鼻腔。他死死地盯着他,一瞬间像一头被抢走骨头的小疯狗,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撕咬,在下一瞬间又像没人要的小流浪狗一般低落难过,只想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
男生身边的sub很捧场地接了句“没想到啊你,怎么样?是不是爽翻了”
男生神色微微一滞,而后自然而言地说道“当然啊”
旁边另一个sub面露羡慕,而后微微叹口气“哎,真好。我连一句话都没和索爷说过,跟了我爸爸之后还能见到他,以前连面都没见过。”
眼眶被要命的嫉妒与恨意熏的通红,冉叶初用他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在咒骂着面前这个男生,却缺少上去跟他当面对峙的勇气。他自然知道应索之前是个什么德行,但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些破事骑脸输出。
刚刚那一口啃的太轻了,他怎么没把应索咬下一块肉来。
冉叶初摸着胸口小声的自言自语:不气不气。小狗自欺欺人地哄哄自己,委屈的瘪嘴。
接着有个sub一脸八卦地说道“你听说索爷好像收了个家犬么?以后再被索爷过一手可更难了。”
刚刚自称跟过应索的男生斜了他一眼,一幅你没什么见识的语气开口说道“我主人和索爷他们都认识5,6年了,索爷收狗的时候屈指可数,哪一个狗不是先走个明面公调一次给大家过个眼瘾。你听说这个有一点风声么?觉得拎出来都砸自己名声吧,估计也就是索爷玩玩,没什么好在意的。”
哄的一桶油又浇在小狗冒着烟的怒火上。
“不能吧,上次聚会上好像是出现了,还被索爷拎过去揍了顿屁股。但我也隔得远,没敢去看。你没去?”
“没”男生垂眸,做作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上次我期末考试,主人心疼我复习,就没带我去。索爷公调了?”
“那倒不是,没那么大阵仗。就是用手打了屁股,好像裤子都没脱,但哭的挺惨的。”
男生嗤笑“你刚入圈吧,没听说过索爷用手打狗的。估计就是谁家新养的小狗崽,索爷临时起了点兴趣。”
“你放心吧,索爷对那种毛都没长齐的狗崽子不会有性趣的。还哭的很大声哈哈哈哈,这么没规矩的狗索爷能看得上?”
“他如果只能看得上你的话,那他眼睛也白长了。”一声夹着狠意的冷嘲热讽突兀地插进了俩人声音并不算大的交谈,围在一圈的小sub都跟惊了的鱼群一般四散后退,齐唰唰地朝着冉叶初看过去。
主事的男生似乎也被他吓了一跳,慌张地左右扫了几眼,精致的脸蛋上漏出略显僵硬地嫌恶,没好气的说到“你谁啊你”
“你管我是谁?应索知道你在这擅自揣测他的意思么?”向来嘻嘻哈哈的小崽子此时顶着慑人般的冰冷眼神,倨傲地抬起下巴,想起了他原本的身份,那个理应高贵的小少爷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男生,像是看着一个哗众取宠对小丑“你在这吹牛逼就算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猜他怎么想的?”
男生被冉叶初毫不留情的嘲弄气的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地感受着周围人探究的目光,色厉内荏的撑着骄傲“我吹什么牛逼了,你谁啊,哪来的胆子敢直呼索爷的名字?”
“哦我知道了,又是个心里没点数的东西想爬索爷的床,听说我跟过索爷,来酸我啊”像是被自己的猜测支撑的生出了些虚无缥缈地勇气,男生扫了眼四周的人群,一脸盛气凌人“你幻想症吧你,你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突兀的喧闹声很快引起了周围的注意,在不远处聚在一起的do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带着个细框的眼镜,皱着眉朝这个方向走来。
“想知道我是谁是吧?”冉叶初扯出一个凶狠的笑容,一拳狠狠砸上男生精致的,恼人的脸蛋,怒吼到“老子是你爹!!你看看我配不配!!”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
眼镜男走近,神色愈发冰冷,强势插入到扭打在一起的俩人之间,明明很瘦弱,却还是一手一个把人扯开。干脆利落地反手狠狠的甩了那个男生一巴掌冷声道“清醒了?”
男生顶着一头被撕扯地杂乱的头发和被揍了好几拳通红的嘴角,匆匆看了一眼男人,眼神中流露出刻骨的惊慌与恐惧,腿一软跪坐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这只手抓着的崽子还在不知疲倦地叫嚣着,被拎着领子,憋的满脸通红也呲着牙要去揍人。。
男人深深地蹙着眉,上下审视着这个小崽子,脑子快速的回忆了一下相熟的do家的小狗,没有一个胆子这么大的,怀着一丝不悦和奇怪,冷声问道“你想当谁爹?谁家的,有没有点规矩?”
“关你屁事啊!又没当你爹!”明明在同龄人中还算得上身体素质优越,在这个鬼地方却是任谁都能给他拎起来。冉叶初拉扯着攥在自己领子上的手,满脑子只想冲过去痛痛快快地打一架,谁也别想拦住他。
佟已涂,也就是细框眼镜男,以一种看珍稀物种的眼神看着手里这个扑腾着的小崽,一时间竟然没来得及生出什么怒火
“因为他爹是我。”佟已涂说“你主人教你这么说话的?”
“跟我”冉叶初被醋泡的发热的脑袋冷静了片刻,强忍着羞耻当着这么多人面念出那两个字“主人没关系。是他自己欠揍。”
“欠揍也轮不上你揍”佟已涂平静地说了一句,附下身,掐住从刚刚开始,脑袋就深深磕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男生的下巴,在男生发白的脸蛋上左右端详了一会,一句一顿地说道“我的狗都被你打破相了,你说怎么办。”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句话你不会没听过吧。”四周围起来了好事的人群,像是在期盼着片刻后就会有只遭殃得小狗。
“怎么回事?”熟悉的烟嗓。
应索在纷杂声中现身,人群犹如摩西分海一般给他和厉树让开一条路。他看见那个熟悉的小脑袋,不出意外的出现在风暴的中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应索的场子里打架会引来本人不奇怪,奇怪的是刚刚还在台风眼中那个又倔又怂的小狗蹭的一杆子窜到应索身上,小嘴巴巴地告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