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尔等既入宫,日后便要谨记自己身份,侍奉好君上,切忌无端生是非。”
“妾身谨记君后教诲。”
“既授完礼,便由各宫管事嬷嬷领尔等去寝宫。”
“妾身告退。”
嫔妃叩首,有序退出。
待人散去,南清起身准备回永华宫,被璃榆拽住,拉扯摁坐到她的怀里,有些委屈的控诉:“清姐姐当真是狠心。”
“永华宫的门从未落锁,腿长在君上的身上…唔…!”
璃榆觉得这张小嘴喋喋不休有些聒噪,用吻封唇,疯狂的汲取对方嘴里的空气,直至南清脸颊染上红晕,大口喘息才肯罢休。
紧接着将头埋进南清脖颈间,宛若一个可怜无辜的孩童。
南清懒得与她计较,“君上若是闹够了,便松开,妾身还要回永华宫服药。”
“吾送姐姐回去。”
见挣脱不开,隻好由着对方拉着自己的手,但还是不免提醒,“如今嫔妃入宫,君上还是唤妾身君后为好,免得落人口舌。”
璃榆没有理会南清所说,继续固执的唤她“姐姐”。
二人携手同行回永华宫的消息不胫而走。
原以为冷了多日的帝后出现了危机,不曾想今日竟又恢復了往日的和谐。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南清发怵,光嗅到那股气味,胃里已然翻滚,强忍着恶心一口闷下。
连着吃了好几块甜腻的蜜饯,才堪堪压住心里的不适。
“君上事务繁忙,妾身这儿因纳妃一事,宫中帐册也是多如牛毛,既已送至,君上还是回宣明殿处理朝务。”
璃榆不走反而将人打发出去,关上了内殿的门。
“清姐姐…”
拥着她的后背,附在耳旁一遍一遍呢喃,腰间的手缓缓游走。
感知着对方的手正欲往衣襟里探去,南清抬手製止,“妾身知道璃梏在哪儿。”
“姐姐,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吾,嗯——?”
隔着外袍,璃榆用力一捏,因太过突然,南清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丝不可言说的声音。
言玥都找不到的人,如今身在深宫里的人竟然告诉她,知道那人的行踪,璃榆内心不由自主得升起恐惧。
思及此,她眼里也流露出慌张,将人扭转过来,逼退到软榻上,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清姐姐永远都不会舍弃吾,对吗?”
南清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君上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璃梏的母妃曾经是越国皇室最得宠的公主,若出关顺利,这会应该已经进入越国境内。”
南清欲起身,被璃榆再次欺身而上,整个人往后仰倒,“姐姐既然能查到他的行踪,为何不直接解决了他,放任他去越国,无异于放虎归山。”
“君上,如今越国后宫掌权的太后可是当初的贵妃,那人虽与皇后是姐妹,可向来不睦,连带着生的公主也是恨透了,不然你以为当初受宠的公主为何会远嫁我璃国。
“此番璃梏去投奔所谓的姨母,不过是羊进狼圈,下场恐一个惨字收尾,能让他人出手解决的事情,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抬手勾住璃榆的脖子,稍稍用力往下带,一双眸子含笑,“君上,别试图在妾身这儿囚心,寻欢作乐妾身愿意相陪,旁的,莫要奢求。”
知错
彼此呼吸交缠,身下人的眸子勾魂摄魄,璃榆看的晃神,带着侵略意味的埋首撕咬。
软榻上二人衣衫半褪,发丝凌乱。
“咚咚咚!”
情动之际,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响起福安的声音,“君上,国公府传来消息,说国公爷听闻幼子出城打猎断了双腿,一时气急攻心又卧榻不起,恐不能面圣。”
福安的声音打断了殿内二人的意乱情迷。
南清急促的喘息着,努力平复下来,“宋国公拥兵自重,君上自继位以来,他便一直装病不上朝,如今又来一招气急攻心,君上打算如何应对?”
今早下了早朝后,听闻早前病了的宋国公渐好,璃榆这才下旨让其进宫,有事相商,没想到这会儿直接又倒下了。
摆明了就是不想进宫面圣。
“既然病了,就多遣两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去瞧瞧,福安,你亲自出宫去一趟国公府。”
“奴才领旨。”
门外的福安察觉出璃榆说话的声音不对,得了旨意,麻溜的退下。
“宋国公手握二十万大军,吾暂且动不了他,不知姐姐可有好的提议?”
轻咬一下耳垂,顺势抱着对方腰身躺在南清身侧。
“妾身倒不觉得宋国公此番气急攻心是作假,不过这其中缘由嘛…应当不是自家小儿断了腿,而是心爱的长女成了贵妃。
“且素来与他不对付的沈中丞之女也是贵妃之位,他心中那口郁结之气如何能解,明明君上才是始作俑者,怎来问妾身解决之法?”
南清拟定的名单中只有宋知月是贵妃,沈婉滢是四妃之一,当时她考虑的是让宋家独大,再推波助澜使其群而攻之,谁知道璃榆变卦加上了沈家。
璃榆不语,只是将脑袋放在南清肩膀上。
往上拱了拱,跟个讨要蜜饯的孩童似的。
“宋小郎君今日折腿折的还真是…及时,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身旁的璃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