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缺爱的小可怜
e是很温柔的夕yan红晕。
伸到面前的手是富家小姐的手,修长、秀气,略有骨节感因此显得有力的漂亮手指。
和叶文夕的很像,可她看到叶文夕细细长长的手指指着她的时候心里就会浮现恶毒的念头,想把她的手指拧断。
但面对叶琼真的手,她完全没有那般暴nve的冲动幻想,只是迟疑、而且有些害羞。
她会收获好意,还是又一次地因为信任而坠入深渊?
“还没决定好吗?小姑姑腰要酸了。”
叶琼真抿唇笑了笑,她就连笑都像是水滴坠入的湖面,只荡起极细微的涟漪。
虚握了拳往腰上轻轻锤了两下,伸出去的那只手做了个往上抬的动作,是再次邀请的姿态。
林小野脸一热,不敢耽误叶琼真的时间,连忙把手放到她的手心里。
被拉起来的那一刻,她和叶琼真的距离也在无限拉近。
风拂着她的碎发搔着面颊,痒痒的。
她怔怔地看着叶琼真,看对方白净的脸颊在耀目的光线下分外细腻温润,身上明明是叫人忌惮的冷感气质,但因为她目光里缠绕着的丝缕关切和担忧,让一切都变得温柔和煦了而起来。
那短短的一秒像是被无限延长了,足以让林小野将所有的细节刻入脑海。
小姑姑内敛隽秀的眉眼,秀挺的琼鼻,偏薄的涂上夕yan红晕颜se的唇,还有白皙耳垂的那两粒圆润珍珠折s出的温润光泽
她曾经读过一本科幻,前因后果具t的她记得很不清晰了,但主角处于无限跌落却又永远无法触到底的状态却让她记忆尤深。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和叶琼真之间就是这种状态,无限接近却又永远触到底。
但终究是美好的。
林小野太缺ai了,但凡别人给她一点点好意,就能引发她的无限幻想与向往。
叶琼真带林小野去了主宅,扭过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林小野身高还不到她下巴。
“知道医药箱在哪吗?”
阿姨都去外面的婚礼现场帮忙了,整栋主宅空无一人,即使是放轻的声音也容易在空阔的空间显得冷y。
林小野闻声心口瑟缩了一下,仰着头望过去,无辜又迷茫地眨着眼,面上顿时浮出了帮不上忙的羞愧和自责。
伤痕累累的瘦弱小猫,一双黑圆的眼睛警觉又渴望地望向这个动荡又危险的世界,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受到惊吓,必须很温柔很耐心才能安抚她过分缺失的安全感。
这个孩子刚从下城区搬过来,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家人”,同龄人的排挤还有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都需要时间去适应。
叶琼真掐了一下手心,幽幽地呼出口气来,弯腰和她颤动的视线齐平,目光里染了些怜ai。
“没事的,到沙发那儿坐着吧,小姑姑去找找。”
“哦、哦,好。”
今天的眼泪不争气,动不动就要流泪,林小野感觉到自己的眼眶热烘烘的,泪意汹涌,于是马上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拼命眨眼的同时也从叶琼真身边走开了,径直往沙发区域走。
按常理,一般的家庭都会把医药箱放在电视柜那儿,但叶向华家里有住家保姆,医药箱也有可能被保姆放在厨房的柜子里,主人家需要的时候直接叫保姆拿出来就好了。
叶琼真先去电视柜找,她穿着高跟鞋不太好蹲,单膝蹲跪的姿势下从脚掌到小腿都绷得紧紧的,绷出修长紧致的线条,淡青se的青筋稍稍突起,似要从瓷白的肌肤下破出来。
林小野心跳飞快,不知所措。
他人的善意对她来说实在稀罕,就像从未过过生日的人在面对生日蛋糕时的局促——不知道要许愿也不知道要吹灭蜡烛,就连怎么切蛋糕也不会,最害怕的是被人看出从未过过生日的羞耻和尴尬。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其实就只是破了点皮,现在都不出血了,就算什么也不管过两天也会结痂的。
要不要跟小姑姑说呢?
手指绞在一起,她纠结的目光看到了小姑姑蹲得发红的脚底板和小腿上蜿蜒的青筋,心里酸溜溜地想着她只见过两面的继姑姑都b她妈妈对她更上心。
叶琼真拉开了几个ch0u屉最终在右下角最底下的那个ch0u屉里找到了医药箱。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林小野双腿并拢坐姿乖巧,手摊开放在大腿上,避免衣服面料接触到伤口。
她t重不达标,和t0ngbu接触的皮质沙发只凹下一弯浅浅的弧,呼x1也是浅浅,习惯x地不敢做出过多的动静,人的存在感也极低,只敢偷偷地观察叶琼真。
看她垂眸从医药箱里一件件拿出要用的东西,整齐摆在桌面上。
微微绷紧的手腕和手指连成了很好看的线条,手指修长指甲粉润,仅仅只是拿着小镊子的动作都像广告拍摄现场。
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美好。
叶琼真把棉球浸在双氧水里,等待棉球x1饱双氧水时抬眸看着林小野说道。
“要把灰尘跟小沙子洗出来,会有点疼,受不了了要告诉小姑姑好吗?”
眉心微蹙,她看林小野的目光跟看路边孱弱病瘦的小猫没什么区别,是一种广泛的怜悯,犹如蜻蜓点水般在心底漾开,有,却不多。
本质上她并不是一个善心泛n的人。
林小野是很不喜欢跟人目光直视的,但叶琼真每次跟她说话都会看着她的眼,很认真专注,像是在把她当作一个很重要的人。
林小野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只是ren世界里的基本礼节,心里还暗戳戳地开心,即使短暂,她也为自己有人在意这件事情感到幸福和满足。
她总是悄悄看叶琼真,又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抬眸中撞进叶琼真的眼睛里,对方的目光犹如实质般撞进她的心底,产生类似心悸的颤栗。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小皮鞋里的脚趾小动作不断,绻缩、抓紧,出了汗,也顶着鞋面突出些细微的形状。
一大清早,她被b着穿上崭新的小皮鞋,穿上笨重的礼裙,哪哪都不舒服。
“嗯嗯,我可以的。”
她深x1一口气,脸颊都鼓了起来,朝叶琼真点点头,很快又将目光垂下,落在叶琼真粉润的指尖,眼睛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瑟缩了一下,把头低得更低了。
心跳如擂鼓,轰隆隆的,响得耳膜嗡嗡。
少nv心事从来都是一场毫无道理的、轰轰烈烈的兵荒马乱。
林小野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次见叶琼真的场景,那时候她刚从公司过来,穿深se职业套装,戴眼镜,不苟言笑有距离感的模样叫她心生畏惧,本就”寄人篱下”的林小野在叶文朝两兄妹喊人的时候默默地低下了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叶琼真是过来找叶向华拿东西的,连阿姨给她准备的水都没喝,拿着文件袋从书房下来打着电话行se匆匆地往外走。
她本来就没对叶家人抱有任何期待,因此见叶琼真并未给她糟糕的生活带来任何改变。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叶琼真是叶家人,但她又跟叶家人不一样,她是好人,是愿意给林小野帮助的人。
即使她冷冽沉敛的模样让林小野心生胆颤,但她还是愿意亲近叶琼真。
浸满了双氧水的棉球轻轻落在破皮的伤口处,先是冰块似的凉,接着是灼烧的刺痛。
真的很疼。
林小野忍不住地瑟缩,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