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偿债
润滑剂,只有一瓶劣质的沐浴液。
“阿越,忍一忍。”
步越什么都能忍,为了卫青杨他什么都能忍。
指头一根根地没入,步越因为异物入侵带来的不适和疼痛紧紧地皱着眉。
“阿越,我进来了啊。”
步越‘哼’了一声,紧致的肠肉绞着卫青杨的阴茎,两人皆发出一阵低吼。
卫青杨的动作生涩,步越第一次被进入也感觉到不舒服。
这么难受,那些谄媚着跑到步承仁床上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痛的是步越,最后哭起来的却是卫青杨。在他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中,步越好像听见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又对不起谁?
“青杨,你怎么了?”
卫青杨不答,只是沉默地埋在步越的身体里,安静地伏在步越的背上。
过了好一会儿,卫青杨才开口,“我想我爸了。”
步越一顿,“我也想我妈。”
卫青杨没怎么听说过步越家里的事,他一直以为步越是生活在那种幸福美满,家境优渥的家庭里。
他不知道步越的妈妈也早就不在了。
步越说起来嘴里都带着一股冷意,“你根本不知道……”
“我妈走后,上我爸床上的男人更多了。”
卫青杨的视线明显一僵,不过步越根本注意不到。
“是吗?”卫青杨听见自己的声音。
“那些人究竟为了什么能朝着步承仁卖自己的屁股呢?”
“他们都没有底线的吗?”步越的声音里明显带了一丝哽咽,“我妈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才……”
卫青杨两手撑在床上,眼睛看着身下人黑色的顺发,发顶有两个漩,他们都说有两个漩的孩子很聪明。
确实,步越就是很聪明啊。
在学习上能无师自通。
“阿越,别哭。”
卫青杨俯身下去吻他的眼角,舔干他眼角的泪后又去够他的唇,然后张嘴含住,轻轻吮吸着。
卫青杨的动作很轻,抽插的速度也不快,像是怕把步越弄疼似的。
可是他动作越轻,步越眼角的泪水越多,最后不知怎么就变成两个人互相抱头痛哭了。他们俩就像两头受伤的小狼,互相抱着对方安抚舔舐伤口。
随着呜咽一声,卫青杨都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轻颤震动,步越痛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逃不出去……”
逃去哪?
“我摆脱不了……”
摆脱什么?
卫青杨只能紧紧地抱着步越的头,五指深深地嵌入他的黑发中,抚摸揉捏着他的头皮。
“破茧成蝶,你一定能摆脱的。”
抽泣声长长地响起,步越的下巴搁在卫青杨的肩窝处,他两手紧紧地攥着卫青杨的贴身背心。
“青杨,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卫青杨拍背的动作瞬间停下。
步越却敏感地感觉到了,拉开距离一把握住他的手,“你不愿意?”
卫青杨两眼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悲苦之色。
良久,他才开口,“我也走不掉。”
他身上背负的太多,他走不掉也不能走。
他不能破茧成蝶。
他是作茧自缚。
这一夜后两人都没再做了,也没继续哭泣了。
步越把人捞在自己的怀里抱着睡,闻着卫青杨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味,他觉得很安心。
他想自己一定会走出去的,他想自己一定能摆脱步承仁的束缚,他想自己一定能带卫青杨摆脱现在的处境。
再给他点时间,他会跑快一点,他会成长得快一点。
再给他点时间,再给他点时间。
卫青杨的生日在春三月。
步越想了好久都不知道送什么。
距离高考仅剩下三个月,高三楼栋变得更加安静,走廊上再也看不见闲散人员,大家好像都在为了那一天拼命的冲刺着。
步越刷完一套理综卷,刚抬手撑了个懒腰就看见一只蝴蝶翩翩飞了进来,最后稳稳地停在了他课外书上拿卫青杨名字练笔的地方。
名字下面是一串优美的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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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扇动翅膀与自由共振。
心下一动。
脑子里有个不怎么成型的模型出现。
从动手到成品他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期间既要准备材料,又要不能让卫青杨发现。
在网上挑选蝴蝶标本的时候步越一眼就相中了天堂凤蝶,漂亮的简直不像样子。翅形优美巨大,全身黑色奠底,中心闪烁着亮蓝色的光泽。
太美了。
手钻,钳子,热熔胶,防腐液……什么东西都准备齐妥。
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步越就坐在他的书桌前,静静地制作着这个机械电子蝴蝶。
支撑杆是用打磨机打磨好的不锈钢毛细管和其他物件做的,支撑杆的底座是接了充电口的木盘,之后准备好装电机,着重开始组装蝴蝶身体。
整个制作过程耗时耗力,但步越却做的很开心。
等到了成型的那天,他打开开关检查了一下,支撑杆上的牵引线拉扯着天堂凤蝶的蝶翼起伏,看起来活生生像蝴蝶振翅的模样。
虽然成品仍有点小瑕疵,翅膀震动的频率小,动作稚嫩地像刚破茧出来换化的的小蝶,但是步越心里还是很满意。他把防尘玻璃罩小心翼翼地盖在了上面,对着振翅的电子蝴蝶笑了笑。
“卫青杨,你要飞。”
步越把礼物精心包装好,等待着卫青杨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
确实是惊喜到了,起码卫青杨看见成品后愣怔了好半天。
步越打了个响指,“喜欢吗?”
“这是你,自己做的?”卫青杨双手把蝴蝶拉近了看。
蝴蝶的每一次振翅仿佛都轻飘飘的挠在了他的心尖上,痒痒的。
“昂。”步越得意的挑起眉,“小爷厉害吧?”
卫青杨看看蝴蝶又看了看他,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只能憋出一个‘谢谢’。
“谢谢?”步越偏着头看他,“小爷我忙活了一周就只能获得一句谢谢?”
“看!我手打磨的时候都磨出泡了。”
卫青杨轻轻地眨眼,捏着他被磨出泡的手指,看着他的侧脸微微扬起唇角,“那你想怎样?”
“要我想那还有什么意思啊?”步越抱着胸摆起谱来。
卫青杨的唇角上扬地更加厉害,直接倾身过去在步越唇角亲了一口。
步越猛地回头。
“干嘛?”卫青杨问。
“你这也太敷衍了吧。”步越明显不满意,不等卫青杨再说什么,直接把人捞过来按着脖子狠狠地亲了亲。
虽然两人坐在餐厅的角落里,但周围还是有人。卫青杨怕人看见,适时推开了他。
“啧。”
“有人。”卫青杨解释道。
“那我们回家亲。”说着步越就拉起了卫青杨的手。
卫青杨屁股都没舍得挪地,“可我还没吃饭呢。”
也是。
步越差点都亲忘了。
“先吃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