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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微)

 

一座僻静的小院里门扉紧闭,室内灯火昏暗,层层暗红色的纱幔下隐约能看见床上两个交叠的模糊人影。

“你给我滚开!”

凌子瑜的四肢被一条条铁链牢牢锁在四根雕花床柱上,链条长度收到了最短,几乎没有任何活动的余地。白皙修长的身躯呈“大”字型被拉开,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而马车里见到的那个高大男人正坐在他两腿间,衣冠整洁,和他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手指从刚被蹂躏完的左胸前离开,男人又揉弄了几下凌子瑜右边胸膛上那淡粉色的乳粒。凌子瑜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清亮润朗的嗓音都因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拿开你的手!”

然而他重伤初愈,身上本就没多少力气,又被下在饭菜里的迷药迷晕后绑在床上,刚刚才苏醒,现在全身酸软,即使用尽全力挣扎也只能换来几声铁链的细碎声响。

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捏了把那充血变红的乳粒,“才碰了几下就闹得这么厉害,身子这么敏感?”

宽大的带着薄茧的手掌顺着凌子瑜肌肉紧致的胸膛,一路下行,移到腰间,在柔韧窄劲的腰身处来回抚摸。掌下的肌肤光滑细嫩,摸起来就像白玉一样温软,手指稍微一用力就能留下一个明显的红印。

“我摸这里也会有感觉吗?”

“滚开!别碰我!”

凌子瑜紧颦着眉,满眼都是嫌恶。他素来不喜与人有身体的接触,平日里连贴身婢女都不要,梳洗穿衣都由自己完成。腰间更是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旁人一点轻微的触碰都能让他感到一阵痒意,更别说这样露骨的玩弄。

他挣扎扭动着身体躲避。那一身肌肤雪白细腻,骨骼纤细匀称,几道长长的暗红色伤疤蜿蜒其上,越是闪躲越是增加了施虐欲。

男人的眼神顿时暗了几分,肆意揉捏的力道越来越重。动作牵动了身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疼得凌子瑜不由得发出了几声细小的呜咽。

“才这样便受不住了?”

凌子瑜清冷漂亮的凤眸中多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瞪着男人的一双眼中却含着恨意:“下流无耻的登徒子!”

男人低低地笑了。

他的手掌移至下腹,握住了那根男性身上最敏感的的物什,意味深长地道:“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凌子瑜浑身一僵,惊斥道:“放开!”

男人的手指灵活地拨弄了几下那静静蛰伏着的软肉,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淡粉色柱身轻轻上下撸动。

凌子瑜倒抽一口气。这对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感觉,就像一股酥麻的电流猛地窜起,带给身体从未体会的欢愉,本能地就要挺腰,将性器更多地送入男人火热的掌心中。

他悚然一惊,立即绷紧身体,忍耐着不让自己对男人的狎玩作出任何反应。可生理上的变化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在手掌熟练地刻意挑逗下,腿间那物什颤巍巍地抬起了头,随着男人的动作逐渐勃发。

男人故意用掌心压了压那粉嫩性器顶端的冠状沟,看凌子瑜再次被刺激得腰身一挺,险些直接泄出身的模样。

他挑眉道:“这么敏感,莫非还是个雏儿?”

凌子瑜本虚弱苍白的脸颊因为羞愤而染上烟霞般的薄红,大骂道:“滚开!”

男人的一双桃花眼中带着暧昧的笑意:“凌大少爷这么大了竟还丝毫不通人事吗?按理说,你这般出身的富家公子,应当早就是秦楼楚馆的常客了才对。”

他俯下身,凑近了些:“那你可知,男子之间应当如何交合?”

凌子瑜愣了愣,瞳孔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感觉到一根手指顺着股缝,慢慢移到下体靠后的那处隐秘缝隙,手指在柔软的褶皱上轻轻揉了揉。男人低语道;“等一会儿,我就要用我的阳具从这个地方操进去,在你的小穴里灌满我的精液,把你从里到外都彻底奸透。”

凌子瑜的眼眸瞬间瞪大。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污秽的地方居然能用来做那种事!那里那么窄,怎么可能塞进去东西!

秋水般澄澈清亮的眼眸中盛满了掩藏不住的惊恐,连带着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如海棠经雨人见犹怜。男人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心情十分愉悦:“念在你是地封口,凌家是在心虚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你早已知晓血云函的事情?”

凌子瑜的视线与他在镜中一碰便慌忙移开,避开了那探究的目光。这样的举动在刑讯经验丰富的叶琅昊眼中,几乎与摊牌无疑。

“原来你和凌家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他简直笑出了声:“哈,我道为何衡阳朔如此轻易就能骗得你爹的信任,原来他是将对你那点愧疚转到了他身上。怎么,你爹宁愿把家产交到外人手里,也不愿亲口与你分说,稀里糊涂就把你推出去送死,连死都不能做个明白鬼?”

“知道吗?现在的衡阳朔每天出入都有仆从前呼后拥跟随,走到哪都有人一口一个的‘衡公子’叫着,这是你都从未有过的排场罢?身为长子,手中却半分家产也无,被扔去书院读那什么劳什子的破书,凌家不会真指望商贾之家出身的人考取功名后就能做上大官吧?”

凌子瑜咬牙低语;“你说够了吗?”

叶琅昊“啧”了一声:“真可怜啊,子瑜。从始至终,托付真心的人骗你,血脉亲情的人弃你,你还要替他们承受所有吗?”

他直起身,从挂在床头的外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挑开了凌子瑜手脚上的绑缚,包括缠住他五指的绸布。

“看在你伺候得我还算满意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匕首一转,握柄塞入了凌子瑜手中。被束缚许久的手指酸软得无法使力,于是他便握着凌子瑜的手,尖锐的匕尖抵住他的胸口。

“你不是一直想自尽吗?我今天便给你这个机会。现在动手,我让衡阳朔和整个凌家都来给你陪葬,如何?”

凌子瑜怔怔地低头,流淌着银光的刀刃正抵在他两肋之间,与跃动的心脏只隔了一层纤薄的肌肉。

叶琅昊肌肉精实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状若亲昵地揽着他:“这刀快得很,往这里轻轻一下,我就立刻送那些人来陪你。”

凌子瑜右手剧烈颤抖,刀锋划破了胸口肌肤,一丝血线缓缓沁了出来。

“你爹娘、你那同窗、还有你那几个不省油的叔叔这一大家子人,等一起到了地底下,有什么仇怨你都可以找他们慢慢清算。”

手中的匕首蓦然似有千钧,凌子瑜脱力地松开五指,任其落在了膝边的床单上。

“怎么,不要它了吗?”

带着薄茧的中指和无名指指尖轻轻托起凌子瑜的下巴,让他仰起头来。昏暗的橘色烛火下,两行清泪正从眼眶中滑落,如深潭般墨黑的眼底只余灰蒙蒙一片的空茫与绝望。

哪怕被恶意裹挟,哪怕身陷囹圄,他也不愿那些人受到伤害吗?

“知道为什么闇云庄会提前寄血云函吗?”男人用拇指不急不缓地抹过那瓷白的面颊,擦去颊边的泪水,“生死面前,人性是最经不得考验的东西。我曾无数次见过亲友反目,手足相残。为了得到活下去的那个名额,无所不用其极。世人总是宁愿将功夫放在无休止的内斗中,也不肯拿来对付眼前的敌人。”

叶琅昊语声徐徐,深不见底的瞳仁里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了一丝暗芒。

赌对了。

他赌即使见识了那些人的真实面目,凌子瑜也不敢自尽。

但若他真的刺下去,叶琅昊也有自信能在最后一刻夺回匕首,从此将他锁回床上,再无半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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