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这时候该叫主人/自己动/被内S/G【赤井秀一】
平时,一旦自己撬锁悄悄进入琴酒的安全屋,通常黑衣琴酒会立刻出现,像是被触发游戏机制的boss。
他会维持着拿枪指着太阳穴的姿势,用那种冰冷至极的语调直呼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冷漠地质问:“你找死吗?”
——而此刻的安全与宁静就显得异常不寻常了。
水泽佑一刻意放轻了脚步,屏息凝神,以极其轻盈的姿态,两步并作一步,小心翼翼地穿过厨房。一幕出乎意料的情景展现在他眼前,令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在这间不宽敞的房间里,卧室的床上随意地堆砌着三四件长款的外套,这些外套的色彩和厚实程度各不相同,但从款式和大小上来判断,这些外套的主人明显就是水泽佑一本人。
尽管水泽佑一已经无法回忆起这些衣物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也对为何这些衣物会散落在琴酒床上这件事感到困惑不解。
每一件衣物都仿佛经过有意识地精心挑选和摆放,共同构筑成一个充满温暖而私密感的巢穴。在这由外套构筑而成的小世界里,琴酒将自己深深地埋了进去,仅有几根银白色发丝、微弱的呼吸声和露出来的结实手臂轮廓悄然透露他的存在。
这一幕仿佛是狼在自然界中依本能建造巢穴寻找安全感的行为。
薄荷香气更浓了。
随着薄荷香气的加深,甚至就连晚霞似乎也偏爱着此刻的琴酒,紧紧拉起的窗帘也未能成功将他们阻拦,一抹柔和的晚霞透过微小的缝隙,恰到好处地洒在琴酒那如月光般银白色的发丝上。
在温柔晚霞的映照下,他的银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散发出独特而温暖的光芒,在这个黑漆漆的巢穴中显得尤为抢眼。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一景象吸引,水泽佑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抹银光,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了。
当他终于收回漫游的思绪,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便直接对上了琴酒那深邃的绿色眼眸。
往日里琴酒身上常伴的锋利和攻击性似乎消失了很多,此刻的琴酒,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再是冷漠的、无机质的绿色,而是更接近暖春中的碧绿,柔和甚至稍显脆弱。
“你找死吗?”两人目光相对,琴酒率先开口,但和水泽佑一所预料中的阴森森的口吻不同,或许是被晚霞的美丽所感染,这次听起来竟是颇为平和。
熟悉的威胁,尽管语气、时间、地点以及背景都与水泽佑一所构想的大相径庭,但他还是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琴酒还有力气在这威胁别人,说明情况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伏特加让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做任务时受了伤?”水泽佑一毫不避讳,眼也不眨地直接把伏特加给卖了,他环视四周,没有嗅到明显的血腥味,这让他稍感安心,随即笑着调侃,“莫非我们的劳模琴酒也学会请病假,以此来逃避无尽的任务了?”
“我没事,”琴酒惜字如金,简洁地回应。
他拾起身上稍微滑落的黑色风衣,更紧地裹住自己,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衣物上的气息,低声但坚决地赶客:“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君度。”
“好吧好吧,不过离开之前我有个问题,”水泽佑一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往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那就是……这些衣服是我的吗?”
“是的。”微微蹙起的眉毛松开了些,但琴酒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坦率。
“?”水泽佑一被琴酒的坦荡弄的都有些糊涂了,他抗议似的走近床边,捞起一件黑色风衣,“难怪我最近总觉得衣服少了几件,原来是你干的好事,g。”
琴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把按住即将被水泽佑一拖走的衣服,“是你落我车上的。”
但这也不是你不还给我的理由吧,水泽佑一目光从琴酒制止的手移到他的眼睛,无声地谴责。
那双绿色的眼睛深深地注视了水泽佑一良久,似乎对他的拖延不满,沉默片刻后,琴酒再次开口,“不走的话就上床。”
“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水泽佑一措手不及,只能愣在原地,发出惊异的声音。
“快点。”琴酒似乎完全不理解水泽佑一内心的波动,理直气壮地催促,还特意提醒,“脱了外套再上来。”
尽管水泽佑一不明白话题是怎么从驱逐一下子就转变到了上床,但他还是顺从地脱掉了外套爬上了床。
可能这就是美色独有的、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吧……
舒舒服服地上了床,感受到床垫在他们两人的重量下更深地陷了进去,水泽佑一不禁在内心暗自唾弃自己那在美色面前毫无抵抗力的薄弱意志力。
正当他准备一把抱住眼前的银发“美人”时,却意外地被琴酒先一步反手抱住。
“?”
琴酒闷声抱住水泽佑一,没有言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响。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水泽佑一颈间,银色的发丝轻轻触碰颈间裸露出来的皮肤,像是羽毛挠痒痒似的,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轻痒,叫水泽佑一忍不住缩了缩脖颈。
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有些不对劲呢……水泽佑一陷入沉思,难道不应该是他在这种时候占据主动,向处于特殊时期的琴酒展开“攻势”、上下其手吗?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被琴酒吸猫似的从头到尾给吸了一遍。
于是,水泽佑一主动抱住琴酒,模仿着琴酒之前的举动,将脸深深地埋进对方那混合着薄荷与烟草香气的怀抱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薄荷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缭绕,氤氲在每一次呼吸之中。分明是清爽的味道,水泽佑一闻着却有些醉了,大脑晕乎乎的。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柔地插进琴酒肩上散落的银发之中。随着手腕的轻微抬起,那些绸缎般丝滑的发丝从指间柔顺地滑落,水泽佑一含含糊糊地呼唤:“g……”
琴酒眼皮掀开了些,那双幽深的绿色眼睛与水泽佑一的红眸直接对视,他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此刻,琴酒的气质似乎又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与水泽佑一刚刚见到的冷淡不同,他现在更像是一只在安全的环境中暂时放下戒心、享受片刻安宁而小憩的银狼,也像是一只懒洋洋的、悠闲享受午后阳光的雄狮。
水泽佑一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捏着琴酒逐渐绷紧的手臂,他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困意在这么个舒适的环境里渐长。
他便稍微往后挪了挪,调整了一下位置,腾出一段适合讨论正事的距离,“所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回安全屋了?”还躺在床上,周围还围着一圈属于他的衣服。
“没什么。”琴酒的回答简短而冷漠。
然而,当水泽佑一试图拉开距离时,琴酒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眉头紧锁,竭尽全力想维持着外表的冷静,但随着两人之间距离的逐渐增大,眼中的那份焦躁显露无疑。
处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琴酒的指节无意识收紧,最终他选择直接一把把水泽佑一给拽了回来。
“……”水泽佑一扬起眉,惊讶于琴酒居然连片刻的分离也无法忍受。
感受到琴酒的神经突然绷紧,水泽佑一眨了眨眼,顺势环住琴酒的劲腰,他换了个更为轻松的话题,“你最近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这薄荷味还真挺好闻的。”
这种香味仿佛具有某种特殊的魔力,甚至让一向厌恶二手烟味道的水泽佑一都觉得可以接受。
听到这话,琴酒疑惑地看了水泽佑一一眼,平静下来的他冷淡地回答